颓废丧志,正因如此,反而愈发要励精图治,所谓身残而志坚,比之那些体魄健壮之辈,更能令世人钦佩,青史之上,亦能万载而流芳。”
“父皇此言,儿臣今生不敢或忘!定然谨遵父皇旨意,兢兢业业,奋发图强,不因身残而颓废,不因身世而骄纵,更不因血脉高贵而残忍暴虐……”
李承乾激动得热泪盈眶,赶紧起身离席,跪伏在李二陛下脚边,语气铿锵,以明其志。
长久以来笼罩在心头的“易储”危机,从父皇说出这么一番话之后,便意味着再不会另起波澜,他的储君之位已然无比牢固,只要他自己不昏了头作死,将无人可以撼动这个位置。
李二陛下呵呵一笑,伸手将嫡长子拉起来,让他坐好,这才问道:“房俊可是去找过你,说起新罗王的敕封之事?”
李承乾忙道:“的确去曾经提及……父皇,儿臣以为,三弟前往新罗继承王位,乃是最佳选择,无论对于大唐的边疆稳固,亦或是对于三弟自身,都是利大于弊。吾等兄弟,皆乃父皇骨血,这天下乃是父皇一手打下来,自然应当人人有份,儿臣亦不敢据为己有……然则生于天家,家事亦是国事,儿臣纵然有谦让之意,却不得不将帝国安危、社稷前途放在首位,可青雀也好,三弟也罢,乃至于稚奴,皆乃儿臣之手足,父皇之基业由儿臣一身承担,诸位兄弟却不得不投闲置散,一腔才华不得伸展,消磨壮志做一个富贵闲王……儿臣心中有愧也!若是三弟能够成为新罗之主,亦是父皇之骨血开枝散叶,千百年后,沧海桑田时移世易,国祚兴亡无人可知,但父皇之骨血遍于天下,大唐便永存!”
“好,好,好!”
李二陛下连赞三声,心中无比宽慰。
无论是太子,亦或是青雀、李恪、稚奴,甚至是李贞、李愔等诸位亲王,皆乃他的骨血,身为父亲,焉能不爱?玄武门下那一场血战,他固然得了这锦绣江山,却也将手足之情一刀斩断,忍受世人唾骂,每每午夜梦回,便会见到血淋淋的太子建成、齐王元吉哭着喊着找他拼命,而两位兄弟阖家老小,更是呜呜哭泣,令他毛骨悚然……
当年,他是形势所迫,逼不得已。
但是现在,他绝对不愿那一幕在自己的儿子们身上重演!
太子性格软弱,或许不能如自己这般开疆拓土打下一个大大的帝国,但是有朝中房俊、马周等等臣子辅佐,守成不成问题。而正是这份软弱的性格,使得太子形势颇多优柔寡断,对于国事,或许是个很大的弊端,但是对于自己的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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