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点的厌恶不耐,萧嗣业挑挑眉毛,淡然道:“房俊看似强势,实则虚张声势而已,区区右屯卫数万兵马,不过癣疥之疾尔,挥手之间,自可令其灰飞烟灭。”
此言一出,账内诸人神情各异,齐齐将目光都看向契苾可勒。
就在不久之前,这位名将还在此疾言厉色的鼓吹着唐军是如何如何之强大,什么开山裂石什么枪林弹雨,什么无坚不摧什么不可阻挡,结果呢?人家唐朝一个大官来投,一照面就说房俊不过癣疥之疾……
契苾将军,打脸不?
契苾何力如何感受不到周围或是讥讽或是嘲笑的目光?
顿时涨红了脸,怒视萧嗣业,道:“唐军之火器无坚不摧,无可阻挡!某亲身领教,数万精兵在唐军火器面前犹如待宰之羔羊,毫无抵抗之力。现在萧长史却说那右屯卫乃是癣疥之疾,却不知是否在故意贬低唐军,令大汗心生疏忽,而至于掉入你们唐人之陷阱?”
老子理解你初来乍到急于表现的心思,也能够接受你故意贬低唐军右屯卫彰显你自身价值的做法,可你特么要捎带着踩着老子上位,那可不行!
你嘴里土鸡瓦狗一般的右屯卫将老子打得丢盔弃甲全军覆灭,老子成了啥?
酒囊饭袋么?
真真岂有此理!
萧嗣业眨眨眼,瞅着恼羞成怒的契苾可勒,有些懵。
我自是贬低房俊提高我自己的地位,与你何干?
你特么谁呀?
不过身在薛延陀牙帐,他这个初来乍到的小萌新还寸功未建,更弄不明白薛延陀内部的脉络阵营,必须夹着尾巴才行,谁也不敢得罪,只得微微欠身,问道:“敢问足下是……”
契苾可勒瞪着眼:“吾乃契苾可勒,武川镇守将是也!便是吾镇守之武川镇,被你口中虚张声势、癣疥之疾的右屯卫一举攻陷!来来来,吾今日倒要请教,你究竟是危言耸听,还是别有居心!”
萧嗣业汗了一个。
怪不得,自己说房俊虚张声势不过是癣疥之疾,结果这位就被房俊打得全军覆灭狼狈逃窜,那人家成了啥?
不怪人家生气,不要面子啊?
不过这也不能怪他,谁知道你们整个武川镇的守军都覆灭了,你这个主将不但没死,反而还能够大摇大摆的坐在夷男可汗的牙帐里耀武扬威?
丧师失地,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
萧嗣业可以肯定,这位契苾可勒定然是一方大佬,地位甚高……
愈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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