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臣伏请陛下颁布诏令将房俊枭首示众、以儆效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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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都看向刘自,虽然都知道刘自不过是说说而已,想要借机压制房俊,但想要说出这样的话也是需要胆量和魄力的。
那房俊如今乃是陛下面前第一红人,论及陛下之信任,放眼朝堂不做第二人想,陛下岂能将房俊枭首示众?而房俊原本就是一个棒槌,行事恣意胡作非为,当初太宗皇帝都管不服他,如今更是可想而知,若是被房俊听到这般明显是踩着他刷威望的话语,怕是会纵马上门马踏刘自府宅,绝不肯善罢甘休……
这是很需要勇气的。
李勣罕见的提出不同意见:“事出有因,岂能一概而论?军中之事不能墨守成规,故而有‘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之言,非是对陛下不敬,更不是罔顾军令,而是战场之上局势瞬息万变,若事事请示、一成不变,导致贻误战机,殊为不智。不过也怪不得刘中书,您从不曾领兵,自然无从知晓军中行事之窍要。”
所以军中之事,不仅不要插手,更不要置喙……
对于一贯“尸位素餐”“只在其职、不谋其政”的李勣来说,这已经算是非常严重的警告。
面对李勣这样一位军政两方面都攀登至巅峰的贞观勋臣,即便是“生有一身反骨谁也不服”的刘自也要保持敬重,面沉似水,拱手道:“英公此言有理,是下官唐突了。”
看似忍气吞声,然而他的目的已经达到,狠狠的刷了一番声望。
能够让李勣出言警告,这半身就是一种“荣耀”,放眼朝堂,还有几人能让素来不掺和政务的李勣针锋相对?
更别说李勣也只是出言教训两句,并未能将刘自如何,愈发使得刘自坐稳文官第一的位置……
李承乾想了想,颔首道:“那就劳烦刘中书了,朕还是那句话,一切小心为上。”
“喏。”
刘自躬身领命。
虽然被李勣给怼了一回,看似颜面有损,但陛下依旧允许他前往说服程咬金,这其中所蕴藏的意味已经殊为难得。
当下叛军当前、局势危若累卵,军方势力大涨是正常的,不然还能指望文官上阵冲锋杀敌么?但陛下心中显然对于军方膨胀的势力已经有所忌惮,否则不会以这种维系自己颜面的方式来驳回李勣的话语。
政治斗争是有着极长周期的,不能争一时之短长,更何况无论文武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击败叛军,否则哪里还存在什么斗争?
当然,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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