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白瓷酒瓶,见到小火炉的炉火未熄灭,便随手将水壶放置其上,等待水温之后烫酒。
示意两人用餐,自己夹了一颗“盐豆”放入口中咀嚼,笑问道:“不知二位谈些什么?在下其实在远处逗留了一会儿,是想等着刘中书离开之后再过来的,但刘中书迟迟不去,在下也只好冒昧前来,扰了二位的谈兴。”
口中说着“冒昧”,却目光灼灼,显然对两人之前的言谈极为好奇,一副迫不及待想要知晓的模样……
萧瑀有些无语,咱们谈论什么你就算猜也猜得到,何必做出这样的姿态?
无奈道:“不过是一些缅怀往昔的酸话罢了,二郎英雄年少、意气勃发,怕是无法感受其中的酸楚无奈。”
房俊“哦”了一声,目光在两人面上转了一圈,略有惊讶:“也就是说,二位对于此次宋国公您致仕告老心存不满,对陛下如此决断怀有怨望咯?”
萧瑀下了一跳,忙道:“二郎岂可胡言?陛下宽厚仁慈,老夫感激都还来不及,岂能心存怨望?这话万万不可再说!”
虽然不至于因为心存怨望便被上纲上线从而罗织罪名,但毕竟对皇帝不敬这个罪名可不小,尤其是他往后远离朝堂,万一有人在陛下面前给他上眼药他连辩驳解释都不能,岂不糟糕?
刘洎则冷笑道:“当初不知多少人都说房二郎乃大唐第一佞臣,往昔在太宗皇帝面前谗言谄媚也就罢了,如今更是蛊惑陛下,出言则栽赃构陷,排斥异己陷害忠良,他日定为帝国之奸臣、祸国之根源!”
虽然房俊不好惹,但他也不惧,想要成为真正的文官领袖就必须与军方打擂台,从军方手中抢夺利益,无论如何房俊都是一个绕不过去的土坷垃,既然迟早争一个你死我活,这个时候又何必客气?
房俊哈哈一笑,看着萧瑀,手指着刘洎:“自古大奸大恶之辈,最擅颠倒黑白、指鹿为马。这厮口口声声说我乃是幸臣,登上高位乃是幸进,却完全不提他自己毫无寸功却窃据中书令之位又是何故?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说的就是这人。宋国公一生大风大浪都闯过来,临老还是要离这种人远一些,以免受其波及、晚节不保。”
刘洎大怒,若说别的也就罢了,什么叫“人不知自丑、马不知脸长”?这棒槌满口顺口溜,一旦这话传扬出去,必然成为自己一个巨大污点,如何能忍?
当即拍着石桌,怒道:“休要血口喷人!老夫当年在太宗皇帝身边充当机要、参赞政务之时,你还满长安打架斗殴、欺男霸女呢,立下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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