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不楚,贺兰家还曾是关陇门阀
的中坚之一,如今虽然落魄、辉煌不及当年,却不能抹煞其身份。
时至今日,关陇门阀早已日落西山、荣耀不在,朝堂之上的势力更是被连根拔起,可在军中却依然存在着影响力,诸多中下层军官都有着关陇门阀的背景。
这样一个人,无论如何处置都不恰当。严惩贺兰楚石,不仅有可能引起军中关陇门阀背景之将校的愤慨,更有可能让房俊有再度出手的理由——我虽然答允英公不为难你,可你这般肆无忌惮的处
置我的人,我不要面子的吗?若是轻轻放过同样不妥,这可是贪墨渎职之罪,自己前脚将人放了,军中司马、御史言官就会马上群起弹劾,自己这个大帅坐得颤颤巍巍,鬼知道会否椅子
还未热呼便被罢免……
沉吟少许,张亮道:“此事之详细究竟我并不知,宗卷我拿回去看一看,了解透彻之后再做定夺吧。”王玄策面有难色:“大帅明鉴,因为右金吾卫主帅始终空缺,无人有权做出处置,所以这件事已经耽搁许久,贺兰楚石也只是勒令在家闭门谢客,并未监禁,
更未追缴其贪墨之钱财……若是继续拖下去,一旦事情有变,怕是有麻烦啊。”
张亮不耐烦的摆摆手:“此事我心中有数,若不能明断是非便随意处置军中将校,本帅如何服众?又如何彰显军纪严明?废话无需多说,就这么办吧。”
必须当着众人的面给王玄策一个难堪,一点一点将丢失的威望找回来。
王玄策很是好脾气,躬身施礼:“大帅英明,您是主帅,吾等唯令是从。”
张亮蹙眉,隐隐觉得这话有些阴阳怪气:权力与责任等同,掌握了权力的同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
看着手里的宗卷,这件事怕是没那么简单……
……一般来说,主帅履任之后是应当留宿军营的,更何况张亮面临的局面很是紧张,需要大量时间、精力去熟悉军中环境,该笼络的笼络、笼络不了的想办法调
走,以便于彻底掌握右金吾卫。
可他心中有事、惴惴不安,傍晚时分便离开军营,带着部曲返回长安城,去往彭城县公、崇贤馆学士令狐德棻府上。
令狐德棻自然不会见他,两人之间没什么交情,况且令狐德棻这几年不理外边风卷云动一心著书立说,哪里理会这些破事?
求见的是令狐德棻次子令狐修穆。
西侧跨院正堂之内,令狐修穆请张亮上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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