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另外一回事。当下还是确保太子安全,至于武德殿那边……想来陛下一定早有准备。”
她虽从未身临战阵,却也读过几本兵书,知晓战场之上最重要在于“扬长避短”的道理,现在局势还好,可如果放弃丽正殿这个阵地冲杀出去,岂不是“以己之短、攻敌之长”?
搞不好当下还算是固若金汤的局势,就会沦为陷入重围、处处挨打的绝境……
皇后却未想到此间最镇定自若的反而是豆蔻年华的晋阳公主,经她一说,也冷静下来,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兕子豆蔻之年,却俨然有几分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大将之风,可惜未能身为男儿,否则咱家定然要出一位名帅。”
晋阳公主笑笑,没接话。
她之所以如此镇定,并非是因为自己的学识能够看透当下局势,而是出于对房俊之信任。
既然自己与长乐姐姐都在东宫,那么姐夫对于东宫之布置自然万无一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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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勣从床榻之上被妾侍妾侍叫醒,得知宫内生变之时,略微有些懵然,旋即便叹了口气,披着衣裳走出卧房来到客厅,便见到长子李震已经等候在此。
李震神情焦急,上前一步,低声道:“宫里刚刚传出的消息,叛军猛攻丽正殿,与丽正殿的护卫激战,陛下目前情况未明,但太医院的御医已经入宫,且有李君羡派人出承天门通知文武大臣赶赴太极宫……父亲,大事不妙啊,还请速速更衣,入宫见驾!”
君王危厄、社稷震荡,父亲这位“当朝第一人”自然要第一时间赶去太极宫主持大局。
李勣点点头,招呼妾侍:“服侍我洗漱更衣吧。”
妾侍垂头上前。
李震急的跺脚:“情况危急,父亲还顾着这些?”
李勣不说话,慢条斯理的洗漱完毕,穿上官袍,取来一柄仪刀挂在腰间,这才说道:“走吧,随为父一同去看看。”
父子两人出了家门,在数十亲兵部曲簇拥之下策骑冒雪直奔皇城,到了皇城附近,李勣却并未进入朱雀门,而是沿着街道右拐入崇仁坊、永兴坊西侧的长街向北而行。
李震奇道:“父亲何以不入皇城直驱承天门,反而绕路延喜门?”
李勣不语,策骑前行。
李震固然心底疑虑,不懂得如此紧要时刻父亲何以不紧不慢,却也不敢再问……
大雪纷纷,街道上积雪早已没过战马小腿,以往这等大雪早已有京兆府、以及长安、万年两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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