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氏见他答允了,才继续款款说道:“其实,年初过完上元节后,玄德公家的甘妹妹,便来我这儿常坐,提起一事,说她女儿已经三岁,想要托我时常过府教养。
或是她遣人每隔几日把女儿送来,让我教着认些字启蒙。我本欲推辞,她却说她听玄德公说,我之教子有方,怕是天下罕有,竟能教出阿瑾和你这样的大贤。
还说我才德过于孟母,如今宋家既已自立门户,我无子可教,刘家愿以束修百金,求我教其幼女。我实在是惭愧之至,最后才找借口推脱,
说我虽与阿瑾分户,但毕竟还有那么多诸葛家的亲人多年未见,想先见一见,再接受刘家的延师邀请——所以,便修书让你们来一趟广陵。
我也深知阿瑾顾虑,不愿你们兄弟出仕之前,受人话柄,被人说成是‘其母先得玄德公妾室延请教女’,然后你们才得玄德公重用。我这般拖着不从,就是想先看到你们兄弟二人建功立业,再想我自己找点事做。”
诸葛亮听完后,对宋氏的良苦用心大为感动,他完全理解这种顾虑。
饶是诸葛亮心性理智,也为继母的这点小牺牲隐忍而落下泪来,语带哽咽地恭敬说道:“母亲不必担心,孩儿如今也已建功立业了,在豫章时设计帮大哥击灭了叔父的仇敌。
此番到了广陵,又助玄德公假借了刘扬州的旗号,还帮着广陵百姓治水,长远造福一方。今后史书,会明明白白写清,我诸葛亮,是为国杀贼、治水救民出仕,与母亲教导玄德公之女那点交情毫无关系。”
宋氏不太灵通外界的消息,也不知道儿子这一个月在干什么,现在听了诸葛亮亲口汇报,她才心怀大慰:“好,即使如此,我也不差这些时日了,我再婉拒拖延甘妹妹数月,等你名声显扬后,再答应她所请。
唉,其实我一直心虚,自家本事自己清楚。阿瑾和你有这般成就,与我的教导何干?都是伱们天资颖悟,自学成才,我最多教你们一些做人道理罢了,从小到大哪里教得了你们学问。被甘妹妹请去,可别误人子女才好。”
诸葛亮听母亲还打算等几个月,内心依然有些不安,就想再劝劝:“母亲何必纠结这短短数月呢?若要等待,有些事情便遥遥无期了——母亲能等到我功成名就、正式出仕,难道还能等到阿均也正式出仕?他才十三岁啊,母亲从小最疼的就是他。”
诸葛亮说这话的本意,是告诉宋氏等是等不完的,等他诸葛亮出名,可能只要等几个月,但等诸葛均都出名,起码等五年了,所以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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