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劫了,这也得我们给他善后?重新筹措?明明都足额交付、竭泽而渔了,还到哪儿给他搞粮食去!”
……
懵懂无知的农夫、渔民,或许不会去关心这些事。但消息灵通的士家子弟,有识之士,已经开始担心袁术势力的前途了。
内屋很快闪出一个二十五岁光景的高大微胖长髯年轻人,姓鲁名肃字子敬,亲自上前迎候:
我其实也不欲久居袁术之下,想过江投奔义兄孙伯符。怎奈伯符原本一贯也是袁术部曲,我怕坏了他和袁术的关系,为他惹来兵灾,才迟迟不敢轻动。想等他正式与袁术决裂,我再设法走脱。
没错,此人正是周瑜。
“子敬!子敬可在?瑜有要事,特来拜访。”
桥蕤一边听,一边也附和赞叹。
鲁肃听完,这才再无疑虑,表示这就准备让族人收拾,最后还没脱手的屋舍,以及最后十几顷田,也尽快脱手套现。
她们立刻扶住神情委顿的桥蕤,气愤道:“父亲!刚才那人是何来历,看他相貌倒是不俗,没想到人品如此歹毒,竟然威胁父亲。”
周瑜离开桥府,拿到了符传,便马不停蹄又赶回居巢县,第一时间把符传送到鲁家庄,亲手交给鲁肃。
所以,我也需要一人,去丹阳郡为我打探消息,一旦确知伯符有与袁术决裂的心迹,哪怕尚未明发,也好先知会与我,让我有所准备,以免临行措手不及——子敬兄并无官身,过江也不会引人猜疑、注目,乃是最好人选。
周瑜心中挂着桥蕤的差遣,不由郢书燕说道:“嗨,这不是被桥公差遣所逼,四处想办法筹粮……连我本部人马的口粮都被上面征走了,逼得我们自筹军粮。”
只是周瑜自己低调藏拙,不想给袁术卖命罢了。
他也知道随着春谷县那场大败,水军损失太惨,已经没法掩护陆军发起新的攻势了。
此时此刻,又一封前方桥蕤那送来的催粮公文,让周瑜眉头紧锁,只觉这差事简直再也办不下去了。
他犹豫了几秒,反问道:“我虽无官身,但毕竟族中家眷、奴仆、护卫相加,也有近千人之多。从居巢渡江,必然要沿濡须水走水路,出濡须口。如此大动静,守将肯放我离去?”
……
在鲁肃看来,往南去投奔诸葛玄,或者往东南投奔孙策,抑或往正东投奔刘备,都是可以考虑的,需要再慢慢观察这几人的秉性。
周瑜这个提议非常突然,尽管鲁肃早有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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