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大戟,此刻仓促来参加水战,也不可能换灵活的短兵。
除了少数精锐能装备铁戟,大多数都只是用普通枪矛。在接舷的时候,他们本就水性不佳,通过跳板跳帮时普遍颤颤巍巍,需要双手握持的枪矛也就成了累赘。
陈到一方负责堵口截杀的士兵,则都是装备了刀盾,也有短戟配盾,在颠簸的甲板上就非常灵活。稍稍出现重心不稳时,还能撑持倚靠。
汉朝正常的铁戟,都是钩啄的横枝和竖直的矛头分开铸造、各自固定在戟杆上的。只有精锐部队才会使用矛头和横枝一体锻造的。
正常的一体锻造戟头,又往往以“卜字戟”为主,也就是横枝稍稍往后倾斜、往使用者自身的方向形成弧度弯钩。
但陈到和太史慈麾下的士兵,用的却是反其道而行之的戟头,也就是横枝往前方往敌人的方向倾斜。
有点像是后世扶桑国的十文字枪,或者《忍者神龟》里米开朗基罗用的那种叉子,但只有单侧有横枝。
这样往前倾的横枝,并不适合钩啄杀敌,但很适合格挡敌方的长兵,能像一把叉子那样把对面捅过来的枪矛直接叉住荡开。
这也是水战颠簸环境下,专门为了克制对方双手长枪的武器。
一旦双方的兵器都被锁住,用长枪的一方更笨拙,在颠簸的甲板上又立足不稳,很容易露出破绽,被旁边策应的士兵斩杀。
而用带叉短戟的一方,虽然兵器也被同时锁住,但好歹短戟只占用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可以持盾格挡,或是双方兵器都被荡开后直接以盾冲撞。
……
还没进入肉搏环节,对面的河北军士兵就在跳帮过程中,陆续有数十人因为脚步不稳、或是闪躲对方贴着脚踝斩过来的兵刃,直接失足落进了漳水。
好在冬天的漳水也不算太深,最多两三丈,稍稍有点水性也不至于淹死,只是寒冷得紧。
付出了第一批伤亡代价后,张郃的士兵终于跳到了敌人船上,开始捅刺搏杀,但陈到的士兵也非常凶悍,根本不等张郃部站稳脚跟,直接就拥上来堵住跳板,形成局部的以多欺少。
河北军的长枪手,根本来不及在敌船甲板上列阵,只能是各自为战,长枪的优势瞬间就被抵消了一大半。
即使个别士卒非常勇武,大力挥舞长枪试图避免被敌人近身、拖时间等身后的战友也能跳帮过来。
但他们很快都被叉形短戟叉住了兵器,然后对方就发挥局部人多的优势,由刀盾兵过来将河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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