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来越低了,一方面又微微觉得气闷、被打脸了。
更提醒了他:自己的号召力如今都下降到什么地步了。
崔琰是邺城逃回来的,逃到了青州,但宁愿上不其山隐居,也不再给袁家做官。
袁谭也派人去请过好几次,崔琰都说:恩师郑玄过世虽然已经三年,但他既然回到了不其山,回到了恩师当年开设学宫之地,自当凭吊隐居,以求精进。
这种理由明知道是托辞,但也是没办法强人所难的。
当年袁绍活着的时候,给母亲守完三年孝,就想起自己是遗腹子,跟生父见都没见过,而自己是婴儿时又不可能守孝,所以要补守三年,连着守了六年。
汉朝人讲究孝廉,崔琰现在说回到不其山睹物思人无心出仕,袁谭还只能供着他。
但现在刘备和诸葛瑾想请崔琰做事,哪怕他要稍稍忸怩几个月,才肯出来做,那也只是稍稍保住袁谭的面子。实际上袁谭心里依然清楚:自己招不到的人,刘叔却可以招到。
这对于袁谭的心理防线,无疑又是一次暴击。在不太伤他面子的情况下,暗暗点他呢,助他看清自己的斤两。
好在袁谭最近已经被打击惯了,在短暂的失落后,他很快就不再去想崔琰等下野之臣的事儿,只当静观其变好了。
袁谭把神思从郁闷中拉回来,继续追问郭图:“车骑将军就这点要求?他有信心光靠太史将军和那新来的周校尉,就打破吕旷、吕翔对南皮的包围?还把军粮送进去?
今年形势可不比去年了,去年我让张将军守城,还有管将军王校尉在外策应,多方合力才暂时解围南皮,击退曹洪。如今我军兵力衰竭,城外的援军,可是就指望太史将军他们自己了,千万别误了大事。”
袁谭去年跟袁尚相争,在野战中又打了好几场败仗,所以嫡系部队损失惨重,这些菜鸡互啄的戏码,也没必要赘述太多,总之就是双方实力都大为衰弱。
袁谭现在也抽不出什么野战部队作为援军了,因此今年对付袁尚麾下的吕旷吕翔,和去年对付曹军的曹洪、张郃、高览,还是有很大区别的。刘备的增援,将扮演绝对的主力。
对于袁谭的不可置信,郭图自然是把诸葛瑾的原话和盘托出:“车骑将军已将青徐扬诸事,托付诸侯全权处置调遣,诸侯说他有绝对信心,只靠太史将军和周校尉的本部人马,便暂时为南皮解围。
因为他料定,袁尚不能持久,随着漳水上涨,我们守南皮会更有利,而以曹贼之奸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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