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均和机伯回去的时候,你也顺路送到汉阳,派水军护着他们渡江便是。”
听刘表的话,这是已经定下了让伊籍跟着诸葛均回去。
刘琦先答应着,然后又提起此前的请求:“父亲,玄德叔父重修梁孝王陵,让天下宗室观礼、以彰曹贼罪恶。这种事情,我们只派个外姓别驾去观礼,还是不够重视,怕被天下人非议。
孩儿还是愿意跟随伊别驾同往,以向天下人彰显父亲的大度。”
刘表叹了口气:“刘璋也未必敢派刘循去。前日听人说起,都说刘璋必然会借口其子都尚年幼,派外姓别驾去。”
刘琦连忙解释:“那又如何?刘璋鼠肚鸡肠,这不更衬托出父亲的气度恢弘么?咱怎能跟刘璋比?而且那些人对父亲所言,也多有不实,玄德叔父的使者都还没到成都呢,他们怎么知道刘璋会如何应对?”
刘表眼神一眯:“伱怎么知道玄德的使者还没到成都?”
刘琦一愣,好在反应也快,立刻解释:
“孩儿是从路程时日推算出来的,当时在汉阳接到玄德叔父的使团入境时,另一路正使孙卲也是同时过境的。
只是孙卲没有渡江,而是直接沿江南岸逆流而上,孩儿在江上远远见到他船队旗号,故而知之。”
刘表点点头,又说:“但为父还是担心你的安危。”
刘琦这才抖擞精神,把“玄德叔父连袁谭都如此善待,何况对我”的道理说了一遍,终于让刘表脑子彻底转过弯来,消弭了对儿子安全的担忧。
刘表摸着胡子沉吟道:“既如此……这事儿倒是可以商议——这番道理,不会是诸葛均教你的吧?”
刘琦不善说谎,但这个问题他却理直气壮:“孩儿当初只是把诸葛均一路护送到襄阳,到了襄阳后,就再未见过他,更谈不上请教。”
刘琦回答的时候,刘表始终盯着他的眼睛。
他对自己儿子的脾性非常了解,知道刘琦不善说谎,只要没有眼神闪烁,那就说明真没说谎。
如此看来,这些都是儿子自己想到的。
刘表忽然有些欣慰,也松了口气:“难得你自有如此见识,也罢,你且回去先做准备,待为父接见了诸葛均,再作定论。”
刘琦知道,父亲这是原则上同意了,终于微微松了口气。
同时他内心也不断心理暗示:我确实没说谎、没欺骗父亲……我真没跟诸葛均交流过。至于伊籍转述诸葛均的说辞,这总不能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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