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你解释。”
张松本是恃才傲物之人,平时如果有谁吹嘘自己见识广博敏锐、远超自己,那他肯定是要翻脸的。
但孙卲提及的是诸葛瑾诸葛亮,哪怕张松对外面的世界再不了解,也只有捏着鼻子认了。
确实,如果是诸葛家的人,有多神算远见,都是不奇怪的。七八年来,这多智的名声已经传遍大汉每一个角落,哪怕在蜀中在交趾在乐浪,也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无人不信无人不服。
“如此说来,车骑将军果然是仁德之主,不屑于乘人之危了。我主本以为封关绝道暗暗平叛、做得足够隐秘,没想到徒费了那些工夫。”张肃和张松都不由信了,长叹一声。
而张松相比于大哥,对刘璋其实更为不满,听孙卲提及“蜀地诸将想维持一个暗弱之主”的说法后,他就更是感同身受,便借着酒劲往下分析:
“先生所言果真是金玉之论,我蜀地之所以自君朗公(刘焉)故后,十年难有举动,就是因为诸将一开始就想各自为政。庞羲征张鲁,却被诸将掣肘、人心不齐,屡战屡败。
赵韪嫌我主以兵权付庞羲,借着征张鲁之名养寇自重、还广征賨兵,起兵反叛,又得诸将围攻而亡。反正蜀中就是出不了一个政令军令令行禁止的雄主,谁冒头就被其他人掣肘。
当初甘宁、沈弥在巴郡作乱,派了赵韪来平叛。赵韪盘乱了,又派庞羲来平乱。如今庞羲又任用賨人、征募板楯蛮组建新军。如此情形之下,我主又岂敢托付诸将、有所远图?”
张松这番话,以臣议主,已经有些悖逆了。张肃很想制止,但他刚才已经提醒过了,再严肃敲打,显得有点不给孙邵面子、跟他见外。
而孙邵至此,也算是彻底理解了刘璋的困局。
如果是诸葛瑾在此、听了张松这番话,那他就不难得出一个结论:刘璋对麾下诸将的不信任,那种惊弓之鸟,甚至已经比宋朝皇帝都严重了,难怪武德如此不行。
他连巴郡都拿不住,每次派去巴郡平叛的将领,站稳脚跟后转眼自己又叛乱了,还是连续三次一模一样的剧本,这谁受得了?这还打什么外部的世界?打出去之后,说不定就功高震主回来把刘璋自己给干了。
这种连环叛乱,已经跟后世五代十国有得一拼了,五代十国可是号称“连续三个朝代,山西的河东节度使带兵南下灭了汴梁的皇帝和朝廷,然后自己称帝,然后再被下一任河东节度使灭”。
这样环境下建立起来的宋朝,当然防山西人比防契丹、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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