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人方面有问题,用的都是吕惠卿之流的卑鄙小人,最后双方沦入“为了反对而反对”的意气之争。
不过,千古汉人儒家士大夫都回答不了的根本性难题,对于诸葛瑾来说,却不算什么。
对于一个有现代经济学常识的人,要想论证“管理和统筹,可以解放和发展生产力,能让生产力总规模变大”,这可比古人容易得多。
谁让古代执政者数学都太差呢。
诸葛瑾甚至都不用讲大道理,他可以直接用胡人最熟悉、最心服口服的角度,抠细节算账。
只听他先谈笑风生地抛出一问:“你既是楼班部使者,又懂边市榷商,想必会算些账?也懂些牛羊畜牧?我今日不讲大道理,便以牛羊畜牧举例,你们总能听懂吧?”
那些胡人使者都是一愣,他们见惯了汉人士大夫动辄讲大道理,搞道德说教,却是第一次听说有汉人高官跟他们算账、谈养牛养羊的。
这事儿胡人可比汉人更熟,那是赖以为生的老本行了。当下众人自然是纷纷响应,表示诸侯若是能在这个问题上,说出一番让人信服的道理,他们将来自然是无有不允,绝对合作。
既然氛围都烘托到这儿了,诸葛瑾就非常接地气的跟那个乌苏算起账来:“好,我且问你,在你们草原上,一头养到成年发卖的牛,能割出多少肉来?”
乌苏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成年壮牛,约有六七百斤肉,便是极多了,公母之间,或许还有百余斤差异。”
他说的当然都是汉斤,折合后世的度量衡也就是三百多斤肉。
古代的牛多是为了耕地的,并非专门养育来吃肉,所以肌肉占体重的比例远不如后世的菜牛。
诸葛瑾又问:“那一只成年的肥羊呢?要几只羊才能抵得一头壮牛的肉?”
乌苏又应声答道:“羊比牛肥些,七八只活羊才抵得一头活牛的重量。但是羊的肉多,五六只羊便抵得一头牛的肉。”
诸葛瑾:“那如果比吃草的‘转化效率’,五六只羊一天要吃多少草?一头牛每天又要吃多少草?只是为了吃肉,养羊划算还是养牛划算?”
这个问题,乌苏稍微想了想:“若只是为了吃肉,养羊自然比养牛划算得多。一头牛吃的干草,至少抵得四五只羊,但牛长得慢。羊半年便可吃,就算养到肥壮,也不用一年,牛却需要数年。”
而下面的其他胡人使者,也都稍微过脑子想了想,才算过账来。
主要是汉朝时胡人的畜牧还太粗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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