体微调价款折扣率。
反正一开始几年这种贸易规模也不会太大,承兑压力更是可以解决的——
因为只要这个贸易慢慢滚动起来,完全可以将来某郡丰年来卖现货牛羊、另一个郡却气候不好、雪灾荒年,直接拆东补西即可。
大汉朝廷的渔阳边市,等于充当了一个幽州北部草原调蓄风险的保险公司。
而保险公司的资金池,肯定是比银行都充裕的,这里面可以套期套利的空间太大了。
而胡人懂个屁,他们压根儿没理解诸葛瑾这一招是弄了个保险池。就算被诸葛瑾占了天大的便宜,他们也只看到“诸侯只是稍微收我们一点保管费,就可以让我们把吃不掉的牛羊存起来,将来缺的时候再取”。
这个“为牛羊保质期额外支出的成本”被诸侯扛过去了,简直是天大的恩惠,这种德政,草原诸部怎能不感恩戴德?
至于代价……当然也有。
那就是他们以后得当大汉朝廷的狗,不能再犯事儿,不能再惹祸。
否则一旦跟大汉朝廷关系破裂,他们手上的期货合同可就没法回来换回现货了,只能是按照当初打折卖得的那些铜钱,另外找渠道花掉了。
对汉朝贸易体系的嵌入越深,就越难以自拔。
诸胡使者中,个别脑子特别清醒的,已经注意到这一点了。
但他们知道,这个顾虑,是所有顾虑中,唯一一个不能拿到台面上来问的——要是问出了“如果我们跟朝廷如此深入贸易,将来我们要背叛朝廷时,当何以自处”这种问题,那不成直接自爆了?
好在,诸葛瑾还非常设身处地为人着想。
他主动提出了另一个为对方着想的建议,立刻让那些疑惑者最后的担忧也动摇了。
只听诸葛瑾说:“其实,这渔阳边市榷场,还有不少隐患,你们都还没想到。就算你们各部,以后诚心跟朝廷亲善、愿意长久做买卖。
但万一下面具体经营的汉商、或是官吏,要吃拿卡要,挤兑你们。或是趁着你们窘迫的时候,趁机囤积居奇,多压榨你们一些,你们又当如何应对?
朝廷那边,我当然说了算,但下面的人,以大汉四百年的过往教训,我实话实说,未必能一直秉公无私——所以,我想到了一个尽量保障双方不被另一方囤积居奇刁难的办法。
我会责令糜使君将来拆分渔阳边市的汉商,确保大汉一方,也有多家来路不同的汉商,跟你们草原诸部贸易。如此一来,草原上来贸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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