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了要挟大胜之利,继续故技重施,顺便压迫我军的军心。
士卒不明所以,或许会觉得‘敌军用这招,如此迅猛凌厉便拿下了绵竹,如今这雒城怕是也不好守’,一旦这种想法在军中蔓延,他围三缺一故意放出生路的姿态,就有可能导致士卒死守之心不坚。
而且雒城不比绵竹,此前的绵竹是在绵水南岸,北侧临河,敌军围三缺一缺南侧时,我军不敌南逃必须走陆路,会被敌人追击。
雒城则是位于大河的北岸,南侧缺的那面才是河,我军又握有雒水上的航运船只之利,想走随时能走,敌军都不可能追击。这对于守军将来全身而退固然是好事,但也因此更容易导致部队在军心不稳时,轻易就动逃跑之念。这一点也不得不防呐。”
张任自以为非常敏锐地抓住了张飞和魏延的某一点歹毒算计,却压根儿不知道这根本不是对方所注重的,但这又有什么办法呢?
也算是惊弓之鸟、与空气斗智斗勇了。
而不太知兵的王累听了张任的分析,却觉得很有道理,其思维的提防重点,一下子被吸引到了“如何防止张飞动摇我军军心”上了,反而对其他更大的风险灯下黑无视了。
王累不禁担忧地虚心求教:“没想到张飞、魏延居然也如此善于攻心了。他们既然是打了‘暗示我军将士、绵竹都守不住、他们用同样的招数再攻雒城,雒城也守不住’这个主意,让我军动摇。却不知,他们的这个设想本身,到底对不对呢?我们用旧法子死守,能守住么?”
王累既怕对方攻心,又怕对方不仅仅是攻心,而是真有这个实力。所以这一点他不得不额外确认一下。
好在面对这个补充问题,张任倒是很有信心,连忙回答:“这点尽管放心!张飞强攻绵竹时,利用了绵竹壕沟浅狭水少,这才大段填河,而后攻角破城。
雒城的护城河宽深得多,雒水的水量也远超绵水,张飞不可能用围堰大段填河的,只能用传统的壕桥车加少量夯土架桥,然后通过云梯、葛公车。
我经过绵竹之败后,还总结了床子弩破葛公车的新战术。如果张飞还敢正面用葛公车临城,我或许可以尝试从两侧马面的床弩集中射出巨箭、尾部拖曳粗麻绳和巨石,配上滑轮,巨力拉拽拖倒葛公车!”
张任把他打磨优化后的具体守城战术,向王累吹嘘了一遍,也算是鼓起了王累的信心。
王累确认“只要我军军心不乱,硬守是有可能守住的”这个信心后,心中也就做出了新的决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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