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以己度人之心的非常多。
他们见惯了刘焉、刘璋父子两代二十多年的作为。加上这些年里自己为自己的行径找合理化借口,自己骗自己,已经形成了思维惯性。
他们就像《潜伏》里那个姓谢的情报贩子,自己毫无信仰,只会说“这里有两根金条,你告诉我哪根是清白的,哪根是龌龊的”,说久了之后,就觉得别人也都是“嘴里都是主义,心里全是生意”。
正如鸡是不能理解不卖这种境界的,鸡听说不卖时所能理解的上限,就只是“是不是价钱没谈拢”。
至于高尚的主义和口号,在他们眼里,不过是为了抢夺他人基业和利益这种龌龊行为所扯的借口。
所以此时此刻,刘璋因为最终没沉住气、因为面对面时内心憋屈的爆发,冷不丁说出这么一番话时,王商、杜琼、陈实才会觉得刘璋要遭,要被报复。
而刘备的情商和待人接物、对人的观察,自然是当世一流。他听了刘璋一时没忍住的气话,立刻从其神色、语气中揣摩出:刘璋并无恶意,就真的只是气话和不服,以及怀疑自己之前所倡导的檄文口号的真实性。
同时,刘备也敏锐地捕捉到了刘璋身后那群文官眼里,流露出的悲悯和叹息,似乎在为刘璋的前途不值。
以刘备的情商,他又哪里会猜不到,那些人究竟在想什么。
他便不由自主、心生一股英雄豪气,想要当着两军将士、十万人马的面,把话公然说清楚。
“看来贤弟这一时之误,埋藏甚深呐。这算不算以常人之心、度英雄之腹?”刘备用力拍了拍刘璋的肩膀,随后转向投降的众人,傲然睥睨道,
“孤知道,你们当中,肯定有人不服,以小人之心揣测,觉得孤整顿益州,也不过是为了割据私利、与季玉贤弟无二!”
刘备先定了调子,把大实话当众撂下,顺便扫视一圈,观察投降众文武的反应。然后,他也组织好了后续的规划和言语,铿锵有力续道:
“不过孤行事,素来身正影直,不惧流言蜚语!今日,当着两军将士、十万人马,孤就在此立誓,孤得益州,绝不会为了私利、长期割据求全。
近年益州连年战乱,残败确需休养生息,且今年蜀郡农时也多有耽误,百姓不堪重负,孤自会减免田赋一年!自明年起,孤自会令尚书令诸葛亮,整顿蜀中民政,推行新法,使蜀人钱粮民力,能更好地用于北伐大计、且用民更轻、国民两利!
整顿地方自然需要时间,但孤也不会无限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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