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语凝摸出计算器噼噼啪啪的按响:“三十块一件,我要五十件,但腰线要改高三公分,袖口加双排扣。”
老板娘瞪圆了画着浓重眼线的眼睛:“靓女,砍价不是这样砍的,我亏本了啦!还有,改版要加钱嘅!”
“那就找能改的厂子。”苏语凝掏出定金拍在玻璃柜上,“明天中午前改好,每件加五块。”
老板娘利索的开单子:“明天中午十二点过来拿货!还有,今天得付全款哦。”
“没问题。”苏语凝看了单子上的金额没错,补足了一千七百五十块。
暮色四合时,她站在制衣厂锈迹斑斑的铁门前。车间里缝纫机“哒哒”声震得楼板发颤,老师傅举着图纸对光端详:“后腰再收两寸?小姐你学过裁缝?”
“在夜校旁听过。”苏语凝面不改色地撒谎。
前世在服装厂打工的岁月从记忆深处浮起,机油味混着布屑钻进鼻腔,真实得令人窒息。
而去到晋城的苏向党,已经在友谊商店的旋转门前,第三次“偶遇”赵明月。
他故意将购物篮里的进口奶粉罐晃得叮当响,蓝白条纹的海军衫被汗水洇出深色痕迹。
“赵同志也来买奶粉?”他扯着嗓门招呼,引得柜台后的售货员侧目,“我小妹说童童就爱喝这个外国的牌子,陆同志天天往店里送呢!”
赵明月涂着猩红指甲的手指猛地攥紧链条包:“你小妹?苏语凝?”
“可不是嘛!”苏向党压低声音,“陆同志天天往她店里跑,说要给孩子完整的家。要我说,既然准备离婚,那就该早早的断干净……”
玻璃橱窗映出赵明月扭曲的面容,她突然将奶粉罐摔进购物车,镶钻的高跟鞋“咔嗒咔嗒”踩碎了大理石地面的倒影。
当晚,赵公馆传出摔砸声。
“立刻去湖城!”赵明月将梳妆台的化妆品扫落在地,“我要让那个村妇知道,抢男人是什么下场!”
两天后的深城汽车站人潮涌动,苏语凝擦了擦额角的汗,将最后一箱服装搬上货车。四天的奔波让她眼底泛青,但摸着包里厚实的订货单,嘴角忍不住上扬。
“苏老板,这批港版风衣绝对抢手!”批发市场的陈老板叼着烟帮她捆货,“除了港城和深城,别的地方还没人穿过这种垫肩款式哩!”
“多亏陈哥照应。”苏语凝笑着递上烟,“下次来湖城,请您吃最新鲜的虾饺。”
货车启动时飘起细雨,后视镜里霓虹灯在雨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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