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抚着额头,看一个须发白了一半的人这般痛哭,颇觉头疼。
一别数年,当初金春秋随着东征大军离开时,太子还是太子,回来时当年的太子已是如今的陛下。
这如何不让他涕零,跪拜在地抽泣声不断。
李承乾道:“别哭了。”
金春秋还在哽咽,又道:“臣为陛下贺,臣忍不住哭。”
李承乾一手放在桌上,手掌正好盖在这卷呈报的奏章上,沉声道:“这些年,苦了你了。”
金春秋大声道:“臣为陛下死亦不足惜,这些事又算不得什么。”
“死不足惜不是这么用的,你往后多看看书。”
“臣失言,臣看书不多,让陛下见笑,臣惭愧。”
他很喜自称臣,至少他现在不是外臣了,而是一个名副其实的唐人,大唐皇帝的臣子。
往后会有更多这样的人,立志成为一个唐人。
诸国子民形成这样的向心力,这对大唐来说没什么不好的,不论是新罗人,突厥人都是天可汗的子民。
李承乾询问道:“如此说来在那里还有很多银矿?”
金春秋道:“每当地动山摇,每当那些火山喷发,总会有一些银矿从山体里出来。”
“如今,火山爆发很频繁吗?”
“数年间,臣见过五次,并不是同一座山,各地的火山偶有喷发,最大的一次火焰吞没了千里大地,所过之处皆是一片焦土。”
金春秋回忆着当初的场景,从他口中讲出来,那像是山在朝着天穹咆哮,浓烟直插天际,遮天蔽日,漫天下着飞灰,绝望的人们跪在地上,祈求庇佑。
岩浆吞噬了一切,将他们的房屋,农田,树林吞没,当一切平静下来,都化作了一片焦土,成了不毛之地。
还有那滔天的海水,倒灌而来,同样是地动山摇,海水所过之处人畜皆亡。
很多时候,金春秋趁着火山就要喷发时,将倭人都困在山下,让他们被岩浆吞噬,以求得到更多的银矿。
就这样进行了数年。
“现在那里还有多少倭人?”
金春秋也不再哭泣了,依旧跪拜在地道:“回陛下,在回来前臣将一应人等处死,山林中恐还有藏匿,臣以为将来可再派兵马灭之。”
他的回话与刘伯英的奏疏倒是没什么差别。
只不过金春秋的言语还是有所保守的,在刘伯英的奏疏上记录的则是金春秋将能够看到的倭人都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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