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舍弃掉。
但话又说回来,严党的存在,何尝不是朝廷的一种病变呢?毒疮烂肉就应该被剜掉不是吗?即便因此会让朝廷受损一些。可长痛不如短痛,等到烂肉剜掉了,伤口总会愈合。
如此看来,东林士人的想法倒也不错。
心中如此想着,可紧跟着朱由检的脑海中又浮现出了大哥朱由校曾说过的话。
“当家做主,岂能非黑即白?”
“百姓家还说了,不痴不聋,不作大家翁……你以后给我离那些小肚鸡肠,鼠目寸光的书呆子远一些!”
“呼,”将脑海中的想法压下后,朱由检看向身旁的王承恩,道:
“承恩,这些年我深居东林书院静修,受东林大儒授课,彼此间有着一份情谊在。”
“考虑事情难免有些当局者迷,”说着,朱由检便将今日所见和自己心中疑惑说了出来,然后看向王承恩,道:
“你是怎么看待东林士人的?”
王承恩听完朱由检的讲述后,沉默片刻后道:“主子,其实您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闻言,朱由检眸光一闪,没有说话,只是盯着王承恩。
“主子问的是怎么看待东林士人,而不是问奴婢,东林士人的做法对与不对。”
“因为在主子心里,其实是不认同东林士为了党争,而不顾朝廷利益的做法的。”
“主子,请容奴婢说一句大不敬的话。”王承恩说着,轻叹一声,道:“这些东林士人,其实在奴婢看来就是一群腐儒。”
“这些年他们做的最多的事情,就是乘着‘启思革新’这股风,抨击朝政。”
“然而说白了,都是纸上谈兵。”
“他们只认为严党是顽疾,却不知这天下并非是除了黑就是白。这天下是浑浊的,否则为何称为红尘俗世呢?”
“他们想要的是一个不该存在于俗世红尘的朝廷,这是不可能的。”
“当年的清流也是如他们一般,可徐阁老他们唯一不同的是,他们心里明白。朝中派系党争,始终有个不可触犯的底线。”
“那就是不论党争如何你死我活,都不能影响到大明的利益。”
“甚至,最终的争斗结果必须是朝廷获利,可是如今呢?他们为了针对严党,已经不顾一切了,奴婢以为……”
说着,王承恩有些欲言又止了起来。
“说。”朱由检神色平静,看不出喜怒。
“是,”王承恩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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