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看望他。
“什么?脑壳砸坏,没办法医了,以后不会成傻子吧?”程奇松这家伙就是个书呆子,一点动手的能力都没有,在地质组一直得不到重用。
“再傻也不可能跟你一样傻吧?”
“人傻点问题还不大,我怕你某处功能受到影响,后半辈子就生活凄惨了。”
潘念祖沉思着说:“应该不会,昨几天去医院探望殷元,看见他直勾勾地望着那个实习女医生的眼神,说明他脑子虽然砸坏了,但是身体其他功能还是没有受损的。”
单位没有女职工,选矿厂的女职工对于坑区的男矿工又抱着偏见,平时也难得聊这方面的话题。
程奇松说殷元:“你也别做跟实习女医生的春梦了,人家是广东医学院的学生,实习期完了,就返回江明市了,想追她还不是一场空。还不如学学华伟去追杜医生,最其码杜医生还在矿医院上班。”
殷元说:“杜医生性感又风骚,不知道经历过多少次男人的手,这种女人解解渴可以,真正娶来做老婆,不合适。”
他说谈对象就要找林婉婷那样未曾被人开垦过的。
两人都认为他脑袋伤得不轻,大白天在做梦。
殷元自然不跟他们辩驳。
等我跟她混熟后,拍几张亲密照寄回来,馋死你们去。
门外那个回收国库券的广东佬,又来吆喝了,
他挑着一担杂货,有电饭锅、烧水壶、电风扇、塑料桶等各种小物件。
在职工宿舍区,家属区走动。
许多人拿国库券跟他兑换这些生活物品,按六折计算。
有人不要物品直接换钱就按五折兑换。
殷元搜刮了抽屉里全部的国库券去跟广东佬兑换。
建议程奇松两人也把手头国库券兑换掉:“现在这家伙还按五折兑换,说不定再隔几月,他就按四折兑换了。”
两人不信。
坐了一会就离开了。
殷元又把所有书籍报纸捡到一起,书桌上自己感觉比较满意的几张画塞到包里面,其他的一股脑让小卖部的老孙收走。
老孙是个电工,跟他也很熟。
他奇怪地问:“你只是请病假,病好了总还要回来上班吧?看你把房间都清空了,难道不准备回来上班了?”
殷元说:“这辈子都不回来了!”
这里有什么留恋的,在这里工作了几年,现在留下的记忆,都是灰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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