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火折子点亮了蜡烛,就看到他趴在床沿上吐,脸红的像是煮熟的虾子一样。
看见她就低声喃喃:“冷,好冷…”
屋里的气味不好闻,她爱惜的解下自己的披风盖在他被子上,又去厨房的灶膛里铲了些灰遮到他的呕吐物上。
用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啧了一声:“烫的都能煎鸡蛋了,让你逞强,现在好了吧?受罪的还是你自己。”
她先倒了一碗热茶,扶着他坐起来:“先喝点水。”
等喂他喝了开水后,肖筱还是从厨房里把白酒拿来:“以后一定要备点药材。”
现在也只能是死马当成活马医了。
先给他擦擦白酒,等天亮了大哥也会想办法带着药材过来,自己就不用担心了。
她解开他的衣裳,也不知道是没力气了,还是烧糊涂了,这回李宴没有反抗。
褪去里衣的那一刻,肖筱皱了下眉。
先前大哥给他包扎的肩膀处的伤口,那白布上又染了一团血渍。
虽然先前听大哥说过他的伤口很狰狞,可是等肖筱亲眼看到那翻起的皮肉,和伤口四周触目惊心肿,也是倒吸一口凉气:“你可真的是祸不单行,这是发炎了?”
她狠了狠心,干脆用白酒把他伤口四周的血迹一点点的拭去,就当是消毒了。
那剧烈的疼痛,让李宴冷汗直冒,浑身紧绷,不停的闷哼。
肖筱狠着心继续擦。
不得不承认他有点料,肩宽,腰身和肌肉也都恰到好处,许是常年练武的关系,肌理匀称,蕴藏力量。
虽然肤色白皙的不像是男子,却不能否认依旧是很好看。
当然,肖筱‘看过’很多,见识广,也没有小鹿乱撞的感觉。
除了半茬子犊鼻裤没动,她就像是腌猪肉一般,用白酒把他给腌入味了。
等忙完,也懒得替他再把衣裳穿好,被子一盖就完事。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能做的她都做了,剩下的就看他自己的运气和抵抗力了。
想要回房的时候,看了眼自己的心头好披风,还是舍不得,干脆回房把被子抱过来盖在他身上,自己把披风当成被子盖。
等到了第二天,李宴是被热醒来了的。
伤口疼,脑袋也一抽一抽的疼,浑身疲惫酸疼的像是经历过无数次的生死搏斗。
不过他心里却很高兴,知道疼,晓得难受,说明他活下来了。
忍着疼,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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