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战爆发的当夜,唐继业纠集人马向河岸靠去。
他试图占领码头,和隔岸的周汉重新完成连线。
如此一来,他的部队将彻底摆脱‘孤军’的局面,提前宣告郭镇岳的败局。
不得不说,这是一名经验充沛的老将,第一时间便拿住了最大的胜点。
然而,对面的郭镇岳也不是傻子!
到第二日早晨,郭镇岳调集大规模人马进攻河岸,激战甚烈。
“务必在河对岸敌军响应前击退唐继业!”
郭镇岳深知此战重要,临阵大呼:
“诸军,在东边作乱的不过是一群宵小之辈。”
“可若是让唐继业占领了码头,让朝廷人马安然渡河过来,便真是你我之末日了。”
“此时不用命,难道要等两面夹击、刀剑临身时再憋屈死去么!?”
说完,这位坐镇河东多年、已半百之年的统帅竟亲持剑冲锋。
河东军心乃大振,随着猛冲!
“将军!河岸外高内地,我们防守占不到任何地形便宜!”
“将军!将士们携带的箭矢已耗尽,久战不利啊!”
“我们没有携带足够粮草傍身,我们必须退回粮仓方向!”
在屯粮之地,唐继业留足了三千人固守。
随着急报不断,唐继业也是额头见汗。
他立在河畔一处高地,死死盯着对岸……不见任何动静。
“殿下为何还不出兵!?”
“报——”
高地下有人跑来:“河对岸有人泅水过来!”
“快请!”唐继业欣喜若狂。
很快,一人来到唐继业面前:“殿下已往朝中请命……”
“这时候还请什么命!?”
唐继业一听急地将铁盔都摘了下来,冲着来人狂喷唾沫:“告诉殿下,速发兵泅渡强攻便是!”
“贼军见援军至,必然低糜,而我军士气大振……此长彼消,正是取胜之道啊!”
等唐继业喷完了,来人才缓缓摇头:“唐将军的心急我能理解,可若一战不胜呢?唐将军忘了之前是如何全军陷落的么?”
“前番之失,朝中指责殿下武断冒进的人不在少数,我们不能再输了。”
唐继业怒道:“可拖下去必输无疑!”
“未必!”来人道:“殿下已赶往朝中,一则得天子准许,二则尽量求得援军。殿下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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