暂且借你挂上几日!”
说完,其人直接大步下阶。
身后有二三十人犹豫了一会儿,快步跟了上去。
快马直入南宫,皇甫龙庭见到了天子。
“罪臣皇甫龙庭拜见吾皇,吾皇万岁!”
“起来说话。”天子望着阶下人,笑道:“先前你一言不发,今日来此,看来是有要紧事了。”
“是!”皇甫龙庭深吸一口气:“臣之所以临阵抗命,是疑尚书台有变。”
天子笑意逝去,目光微寒:“是整个尚书台,还是兵曹?直言!”
“兵曹!”
“理由!”
“让陛下冒险,博得却是二皇子之功。”皇甫龙庭豁出去了:“未见陛下诏书,我不敢行此险命,故疑兵曹有变,唯有抗之!”
一瞬间,天子目光凌厉的可怕。
纵然身经百战、看淡生死的皇甫龙庭,此刻也畏惧不敢言。
就在这时,张辩入殿:“陛下,箕关守关司马范僵呈言:梁兴临阵投敌,欲害杀六皇子;六皇子知悉后,只能先拿下梁兴,再破箕关——有书呈在此。”
皇甫龙庭一惊,随即立时明了:难怪让自己今天才来见天子!
早一日,曹正等人必有防备。
迟一日,事成定局,自己再以此言脱身便成了马后炮。
依天子的眼线和聪慧,未必不知道这是周彻的安排。
但那又如何呢?
自己抗命是为了护天子,周彻拿梁兴是在除奸逆——动机是好的、结果也是好的,天子焉有再追究自己的道理!?
“拿来!”
天子接过书呈,看完后笑了,眼神却冷到了极致:
“好啊!皇甫龙庭说的好,老六也做的好!”
“我朝自世祖武皇帝来,奉行内外朝制,凡尚书台官员位低而权重,万事以皇权为尊。”
“朕还没那么快死呢!有些人为了扶助新君,不但敢陷害皇子,还敢将朕摆上赌桌,简直胆大包天!”
“陛下息怒。”张辩伏跪在地:“舆潮已转向,随六皇子往曹府去了,如何处置?”
“为何要处置?”天子冷哼一声,道:“梁兴被人灭了口,要抓某些人的尾巴没那么容易了。”
“他们想用舆潮伤人,正好让他们尝尝舆潮的滋味。”
“拟诏:民怒起因,朕已知悉;奸逆欺上而瞒下,朕亦深痛!如六殿下言,此罪在天下人,当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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