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刀身,握住之后,直接就拿它当手术刀使。
拿这么长的兵器来动手术,可能古往今来我也算是第一人了.......当然,这是建立在六爷命硬的前提下,遇见一般人我可不敢这么做。
在苗刀碰触到六爷的瞬间,那棵通体漆黑的小树,也冷不丁的颤了一下,似乎是感觉到了危险,无风自动,身躯不停的摇晃着。
但这些都影响不到我,在这时候,我的注意力都在刀尖上。
顺着黑树的根部,我小心翼翼切开了六爷的皮肤,事实证明这棵树扎根的能力有点吓人,将两侧的皮肤切开一看,只见密密麻麻的全是树根,像是蜘蛛网似的。
等我拿着苗刀慢慢切开六爷的血肉时,只见大部分根茎都缠绕在了骨头上,只有一根小指粗细的根茎,直直的扎在了六爷的心脏上。
在这个过程中,六爷的伤口在不断扩大,血是越流越多,也是倒这时候我才反应过来,着急忙慌的切开自己脉门,忙不迭往六爷的伤口里“加药”。
手忙脚乱了一阵,这才稳住六爷的伤势,以保证他能进行一场“无血”手术。
我是第一次在活人心脏上动刀子,说不冒险肯定是假的,我只能保证他不会大出血,至于破开心脏之后还能不能恢复如初.......这还真没有十成的把握。
“心脏上的血脉太多,你要是不知道位置,一刀子下去就得把人戳死.......”方时良蹲在我身边,有些紧张的看着我给六爷做手术:“你真有把握吧?”
我没吭声,也没搭理他,不紧不慢的动着刀子,一点点将那些根茎剔除了出来。
很快,黑树遗留在六爷体内的根茎就只剩下一条,也就是扎在心脏上的那条。
“你想好了啊。”方时良咬着牙说:“实在不行就把根茎切断算了,反正大部分都让你弄下来了,多了这条也不碍事。”
“不行。”我摇摇头:“刚才把那些根茎弄下来我就发现了,这些根茎就是活着的,你没有伤到它还行,反应不会太大,要是伤到它本体,它会往死了搅的。”
我这番话并不是危言耸听,之前在剔除其他根茎时,我一个不小心在某条根茎上划了道口子。
也就是一瞬间的事,那条根茎就像是上了岸的死鱼,疯狂的就开始扑腾,跟绞肉机似的在六爷的身子里搅。
它看着像是普通的树藤根茎,最多只能看出一点韧性,似乎没什么威胁,但在开始搅动的时候,它的杀伤力却远超我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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