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马当先,对着自己身后还略有稚嫩的大将军说到。
“每下一城,开粮仓,带走一半留一半。”项安回头看了一眼身后主人,严肃而严厉的说到,“这里以后会是咱们的土地,不能全部带走,还有,小业,你给大伙儿都传个信儿,不准随意杀死百姓,否则孤亲自治罪!”
“是!”
“是,大王。”
诸将呈下命令,小业去通知其他将领去了。
韩信和蒯戈以为项安有着战而胜之的决心,所以才会决定全面攻燕。
但是实际上呢?
这是没办法的办法。
如果项安再不开战,北楚怕就是要没了。
用战争盘活北楚,是项安的最后一条路。
“孤发觉,孤自从离开西楚之后,就一直在赌。”项安轻轻抚摸湍驰的颈部,长叹一声。
梓娟看着项安的后脑勺,抿了抿嘴,没有说话,只是在内心叹了一声。
是啊,一直在赌。
临淄一战在赌,河水改道在赌,冬天冷暖在赌,到现在进攻燕国,依旧在赌。
“但是都赌赢了不是吗?”梓娟尽量让自己的语气欢快一点,安慰了一句。
“......嗯。”项安低下了头,轻轻点了点。
没错,都赌赢了。
临淄被梓娟大破,因为河水改道而受灾的土地和灾民被项安竭尽全力稳定住了情况,冬天也不算难熬。
“这次,也依旧会赢。”项安吐出一口浊气,眼中带着危险的神色,“小四,不远了。”
“很快,北楚就不用再如履薄冰的参与这场竞争了,我们马上就不用再赌了。”
项安勒住缰绳,看向了身后十万北楚军,声音浑厚而带有穿透力,传到了每个北楚兵卒的耳中。
“前方三十里便是俀县,传孤命令,全体都有——准备进攻!”
“末将听令!
!”以梓娟为首,北楚的将领们高声响应着项安的命令。
......
战争,尤其是所谓“其下”的攻城战,事实上对北楚军来说早就习以为常了。
战争形势熟悉,战争意志高涨,再加上臧荼本就没想着防御后方,一门心思和辽东王韩广掐的死去活来,突然被项安宣战,根本来不及防御。
所以,至少和燕国作战的前期,北楚是能够占到一点便宜的。
项安的名望,在之前是被彭越败坏的一干二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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