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要非追人家姑娘,也只能过几年再说了。”
总之,他们都算是幸运的,感受到的困扰有,但不是很多。
绝没有什么“拉郎配、拉女配”的隐患,更没有让他们不得不屈从的力量。
但比不上他们那么优秀的人,又比下有余的人,属于中间阶层者,这种烦恼和困扰可就多极了。
在这样的社会背景下,还单着生,没有男女朋友的人,简直成了众矢之的。
每天主动来说亲事的人,还有家里亲人的催促,简直让他们烦不胜烦。
像煤市街缝纫社的骨干苏锦,就成了饱受困扰的典型。
按理说,以他一个洗澡堂子的修脚工,父亲有肾病,妹妹还没长大的家庭状况来论。
应该是属于条件极其困难,没人要的搓堆儿菜范畴才对。
可就因为托了宁卫民的福,找着了能够施展自己所长的平台。
在街道缝纫社当临时工的这两年,苏锦确确实实通过双手改变了自己的命运。
由于缝纫技术底子好,又和边建军有同事这一层关系。
在边大妈的刻意关照下,缝纫社最赚钱,要求也最高的活儿,一向都是优先让苏锦来干。
为此,他的收入不但一日比一日高,技术也一日胜过一日。
尤其是当宁卫民拿到了皮尔-卡顿散单的业务之后。
这更是让苏锦非常有幸接触国际市场最先进的版型设计。
以至于他的打版和裁剪技术才会在不知不觉中全面发展,达到了足以出师的地步。
到了今年年底的时候,用他爸爸苏慎针的话来说。
要搁过去,他水平已经满可以出师,自己跑大宅门的了。
无论做男装还是旗袍,他都丢不了苏家的人。
所以如今的苏锦,如果要论收入的话,已经确凿无疑属于京城较高阶层了。
光当临时工那份,他就从最初的五六元钱一天,干到了如今的二十元一天。
那每月如果不休息的话,能有五六百。
更何况去年的十月份,国家还极大范围的调整了企事业单位职工和服务行业职工的工资。
这次连1983年9月30日之前的正式职工,以及远上山下乡插队满五年以上的城镇青年,全都包括在调资范围之内。
这样一来,如果再算上苏锦在洗澡堂子当修脚工的工资,和他爸爸老苏病退的百分之七十工资,又有一百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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