愧低了头,
“叔,俺留下。”
让孙五福没料到的,倒是曾经的仇人,孙栓驴的儿子孙长顺先想通了。
“叔,你把俺带京城里见世面,给俺买车票还请俺下馆子。俺不能不知好歹,何况俺爹说了,你是咱村里最有本事的人。俺听你的安排。”
跟着他还帮着孙五福劝别人呢,“叔说的对,来京城干这个,总比清风镇种地强吧。一亩地的粮食能卖几个钱,而干这个一天就五块,即便没那么多,就算三块好了,也是实落,是现款,有什么能比每日看着得来的现款心里实在呢?我爹一个月才五十,还得养六口人。我是要好好干的,也许年前回去,就能挣出一间大瓦房了……”
正这时候,溜丸子和酱爆鸡丁也端上来了。
几个小子都被肉菜的香味馋的直流哈喇子,于是再没坚持,都嚷嚷“吃饭!”“留下!”。
这下孙五福当然是高兴了。
他是真没想到孙栓驴的儿子脑子这么清楚,比自己还能说回道。
这个小子带来倒是没带错,要不眼前的问题还真没这么容易解决。
那么显然,让孙长顺当个头头,今后替他看着这几个小子似乎更加省心省力。
就这样,这顿饭之后,孙五福也在木樨园外租了个小院给四个小子住,正式提拔孙长顺当了个小头头。
再之后,就是买三轮车,带几个孩子上街学买卖。
这行没什么难的,最重要就是得有差价。
几个孩子不擅长说话也没什么,干着行的人,表面上看还越显得厚道越好
于是不出一个月,这几个人就适应得差不多了。
说实话,其实干了一个礼拜不到,这四个小子就真归心了。
一是活儿确实挣钱,每天都看得到实实在在的钞票进账,利润是能算得出来的。
而且也得歇,真没那么累。
赶上阴天下雨,就没法出去了。
躺家里睡觉,打牌,聊天,听半导体都行。
二是因为孙五福对他们确实不薄。
不但带他们理发和洗澡,每天还大米白面养活着,几乎顿顿有肉吃。
对比其他大多数的同行,都是一身脏臭靠着两条腿奔命。
往往揣着面饼馒头,跑面馆里蒙混一碗面汤喝。
要不就是买烂菜,回去收工炖煮吃。
他们已经很幸福了。
其实就是在家里,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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