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好办,既然双方都是玩邮票的大户,就不可能只有这一种邮票。
他们就合计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干脆以票易票。
经过商谈,宁卫民又用将近三千多版的鼠票,从贺军手里,换了六十七张梅兰芳小型张,一百五十套梅兰芳套票。二百套黄山,二百套蝴蝶,二百套金鱼,五套大龙票,两张红印花和一个对联的大一片红。
此外,宁卫民还答应了贺军,三年之内,自己绝不再涉足沪海邮市的附加条件。
这就是最终的交易结果了。
实话实说,其实光按市场价格论,最后这笔以票易票的交易,宁卫民仍旧是吃亏的。
因为他的邮票换人家的邮票,也都是价格打了六折。
这年头的梅兰芳小型张还不到三百块,梅兰芳套票才一百八十元,大龙一套也才两千五百元。
就别说还有一个附加的,算是“丧权辱国”的条款了。
可问题是他看上的品种,都是比鼠票更难得的真正珍邮啊。
尤其红印花和那对联的大一片红,可以说都是难得一见的珍邮,能见到都是运气,就别说买下来了。
若不如此,贺军也是不肯放手的。
这一点他们彼此心里都明白,所以真正划算与否也只有他们自己才清楚了。
事实上,交易刚一完成,贺军的秘书,也就是那个今天负责敲门请人的姑娘——谢玲,就替自己的老板心疼上了。
“老板,最后的三千版咱们真的需要吗?你为什么把那么珍贵的邮票换给他啊?那些邮票咱们可得之不易啊。当初你不是说过的吗?这么好的邮票要急了,全国的市场都找不到一枚。这以后万一要买不回来,可怎么……”
然而不同于谢玲的计较,贺军站在落地窗前,遥望蓝天,却显得心胸开阔,豪气冲天。
“此一时彼一时。你好好想想,我今天的一切是怎么来的?不就是通过买卖套利来实现的嘛。我要是跟个守着银冬瓜的土财主似的,舍不得买也舍不得卖,能有今天这么样的身家?”
“当然了,好的邮票的确不怕压仓,越压越涨,可被动等待却不如主动出击。终归没有我们人为去操纵市场获利更快。”
“你再想想,在我刚决定要坐庄,炒鼠年邮票的时候,有谁会认为能到今天的高价?可结果怎么样,短短两年,就涨了二十五倍啊。这就是人为干预的威力啊。”
“你再看那些我只是买来压仓的邮票,涨是涨,这两年翻个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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