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应对真正的危机,他往往无法觉察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而且人都是习惯以己度人的,如果他也用自己秉性去衡量那位背刺他的叛徒,想要不失体面的解决问题,那可就有点太过天真了。恐怕反而会成为他的致命伤。说实话,我并不看好他的决定。在我看来,他如果连抵抗都放弃,只想着去妥协,距离他真正失去自己的企业和品牌恐怕不远了。」
宁卫民当然不是危言耸听,他做出如此推断的依据,其实就是上一世曾经发生过的事实。
然而这话在皮尔卡顿听来却那么不可置信,他立刻发出了惊讶的声音。
「什么!你居然这么不看好他的决策嘛。可……可既然MH也有了讲和的意愿,应该还不至于有这么严重吧?」
「皮尔卡顿先生,您见过狼咬住绵羊的脖子,有可能在最后关头撒口吗?您见过有什么和平,是不经过战争确立下来的吗?只有互相能够威慑对方的同类才能进行谈判,食肉动物和食草动物完全就是两个物种,鹿如果放弃用角做最后的抵抗,在狮子眼里就是最好的屠杀机会。」
「这……这……你是在指责MH缺乏诚意……所以亨利是在自谋死路?那个MH的原总裁阿兰·舍瓦利耶也是个京城上报的公众人物,口碑还是是很不错的。我总觉得应该不至于在这种事上骗他的,你认为他们真的会这么做吗?」
大师还是有点犯糊涂,就像他的好友一样,至此还没有发现绥靖政策里最大的疏漏。
然而经过八年惨烈抗战的华夏人民却早就不会再犯这种判断性错误了。
「不不,皮尔卡顿先生,我得说,您和您的朋友恐怕都忽略了一件事。原本LV和MH只是意气之争,双方有矛盾,但还是认可彼此共存是利大于弊的。互相出手都是以防守为目的,可到了后来却变了。像这种恨不得把事做绝,要把对方置于死地的行事风格,绝不是他们的风格。所以我有理由认为,这件事的主导者已经不是MH或者是健力士,而是那个似乎有点不起眼,背叛了拉卡米耶先生的人。您应该清楚,恶人之所以是恶人,就是因为他们是不会和别人一起挣钱的,恶人的观念里没有大家挣钱的意思,只有自己挣钱,别人饿不死就算福大命大。这家伙的道德观可是绝对靠不住,根本不允许他心慈手软。这是价值观决定的。」
宁卫民所说的道理,以皮尔卡顿的见识当然不会想不明白,不会不理解。
他
只是脑子一时沉浸在好友糟糕的变化上,还没有转过弯来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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