区云溪摸着下巴,似乎有些不信,毕竟西平国号称甲士十五万,只是调虎离山不过四万人马,剩下九万精兵强将,自己这八千人去了,与以卵击石有何异?还不是自投罗网么。
许是看出了区云溪的顾虑,李密先继续说道:“岛王放心,如今朝中除去阿善弩将军外,其余镇西、平南、巡北三位将军已被在下策反,三人手握九万大军,届时也会加入其中,怒王那两万亲兵,不足为惧。”
区云溪手指敲打着酒杯,问道:“区某人如何信你?”
“若是在下所言为虚,当日岛王将我放了之后,我大可一走了之,何必再大费周章,以秘籍相赠?想我堂堂西平国尚书令,纵使再不得志,若是躲在境内,岛王想要出岛杀我,只怕不易,况且云溪岛区区八千余人,值得在下以身犯险?便是将诸位一网打尽又如何,在下一介文臣,要着军功有何用?”李密先神色如常,“但岛王心存疑虑,也是人之常情,在下无可厚非。岛王是聪明人,当知道在下所言真伪,还有什么顾虑,今日不妨一并说出来,省的日后你我二人生出间隙。”
区云溪笑了笑,脸色稍有缓和,说道:“李先生快人快语,区某人着实欣喜,只是先生放着好好的尚书令不当,为何非要做那乱臣贼子,造反一事,稍有差池,便会万劫不复。”
李密先淡然说道:“良禽择木而栖,在下一介文士,做不来开疆裂土的壮举,只能依附他人,若单论领兵之能,怒王确是奇才,依在下所见,当世唯有司空厉、百里劲二人略胜一筹,就算是梁国李剑,都比不上怒王,可一国之君,光会领兵打仗可不行,驭下之术可谓一塌糊涂,一个守成之国的尚书令,可满足不了在下的胃口。”
“西平国地处偏僻,易守难攻,他洪江不思进取,一心只想做个守成之人,不愿主动出击,妄想着让梁国与燕、楚两国大战后两败俱伤,坐收渔翁之利,可到时候不论哪国获胜,都是携大势而来,三国只见没了相互制衡,小小西平国又该如何应对?岛王有所不知,早年间在下曾与一位师弟有过一次书院九局的赌局,在下先胜三场后连输四场,一气之下最后两局也不愿继续,这才失了先机,让我那师弟先行选择日后几人归属,不得已下,在下只能拜在怒王门下,虽没了先天优势,可在下向来自视甚高,认为就算是身处国力最弱的西平,亦能翻云覆雨,成就一番霸业,将我那师弟狠狠踩在脚下,所以,一个只会在那一亩三分地上乐享其成的怒王,远远满足不了在下的野心!”
区云溪不由来了性质,笑问道:“不知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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