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大娘似乎不敢得罪这位王公子,更不愿搬出背后靠山,而那些龟奴们也是敢怒不敢言,拿着棍棒不远不近吊在后面,生怕这位王公子惹出什么事端。
郑卫眯起眼睛,没想到竟然还有人敢在花满楼内撒野,正想上前制止,却被一旁的陆武拦住,在其耳边轻声说道:“老郑且慢,这王公子咱们可惹不起,他老子正是当朝太子少师王鼎仁,从二品的大官,莫说是你我,就算黄老邪来了,也要以礼相待。”
郑卫闻言,停下脚步,这才想起眼前这个蛮横无理的纨绔子弟正是王鼎仁的小儿子王维义,仗着老爹是朝中大员,一向跋扈,是鄱阳城内出了名的浪荡子,今日不知为何去花满楼的老鸨儿起了冲突。看他的架势,好像也对这柳姑娘有些意思,想要一亲芳泽。
郑卫与花满楼老鸨相熟,见她受人欺辱,本想上前出手相助,却被陆武死死拦住,后者沉声道:“老郑,你可想清楚了,若是咱们与这王家小子起了冲突,之后该如何收场?光靠一个黄老邪,可保不住咱们。”
郑卫闻言,为避免连累整个飞隼营受到牵连,只能强忍住怒气,退到一旁静观其变。
杨大娘见这位王公子出言不逊,眉头微微皱起,却仍然赔笑道:“王公子家大业大,就算真砸了奴婢这座花满楼,自然也配得起,只不过本店规矩,并非价高者得,管你是皇亲国戚,还是乡绅富豪,只要进了这花满楼,小店一向一视同仁,并非奴婢不愿让柳姑娘出来迎接公子,全因柳姑娘那儿已先有了客人。”
老鸨这一招引水东流,可谓十分巧妙,这位王公子不学无术,并不难对付,也真正让花满楼为难的是他那官拜从二品的亲爹,一旦得罪了王维义,惹得王鼎仁不悦,这花满楼虽不至于在鄱阳城内除名,但日子一定不会像现在这般舒坦。而郑卫不过是飞隼营一名普通骑卒,二人私交虽好,可在这风月之地,交情又不能当饭吃,郑卫无显赫家世,两害相权取其轻,大不了等此间事了,自己亲自登门向郑卫赔罪便是。
王维义放慢脚步,嗤笑道:“你这婆娘还想诓小爷,来你花满楼的客人,十有八九都是冲着楚筝姑娘去的,而柳姑娘不过只是个能看不能吃的清倌,院子里向来冷清得很,这个点,能有什么客人!”
杨大娘笑道:“王大公子可真是误会奴婢了,就算借给奴婢十个胆子,也不敢欺瞒你啊,前方便是柳姑娘小院,公子若是不信,自可亲自去看看。”
王维义冷笑道:“反正不过两步路,小爷这就亲自去看看,你这老鸨子若是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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