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隼营内,此次出兵,折损了三十余名骑卒,对于一向在楚国享有盛誉的飞隼营来说,是从未有过的惨况,校尉黄冲肩头伤势已包扎好,此刻独坐帐中,面如沉水,阵亡三十余骑,虽说有后备梯队能及时补上,不至于影响过多战力,可梁楚大战一触即发,新加入是三十骑能否快速融入飞隼营,配合能否达到之前的默契程度,对于后续战争至关重要。
与卢怀远一般,黄冲也对此次事件疑点重重,虽说军神已明确表示,泄密者并非王家那对父子,可黄冲心中仍是有所疑虑,便是自己,也是在行动前一天才得知出兵的消息-,那远在西方百里外的十二部落,又是如何得知?这时,与黄冲同期入伍的赵玄拎着两坛酒来到黄冲账内,笑道:“老黄,这几日你我不当值,不妨喝些酒,说些醉话?”
二人共事多年,虽为上下级,可黄冲一向将赵玄视为最亲近的兄弟,早已心意相通,知道赵玄有话要说,接过两坛酒,示意赵玄入座。
后者入座后,分别替黄冲和自己倒上一杯酒,笑叹道:“老黄,与你我同一批入伍的那群人,现在还剩下几个了?”
黄冲先是一愣,追忆起往事,沉吟道:“老宋头死在了雍州城外,小李死在凉州境内,张二哥被梁国守军射成了刺猬,三喜子病死...太多了,我也记不清了,现在还活着的,应当只有你我二人了吧。”
赵玄点了点头:“不错,当年一同入伍的那几人,如今就只剩下你我了。要说咱俩的运气是真的不错,身经百战,连一处大伤也没有,放在以往,妥妥的一员福将,可这一次西征,却差点要了你我的命。”
黄冲叹道:“老赵,你我既是袍泽,更是自家兄弟,有话不妨直说,即便是大不敬的诛心之言,我黄冲也向你保证,绝不会传到第三个人耳朵里。”
赵玄苦笑一声,说道:“你可知为何我赵玄与你同批入伍,论领兵才能,单兵作战能力,你我伯仲之间,论实际战功,我自认不输你,可为何我一直将军功分给那些下属,自己则甘愿待在标长的位置上么?”
黄冲附和道:“是啊,你赵玄文武双全,远比我更适合校尉这个位置,可你却广布军功,宁愿扶持下属,自己却不愿更进一步,这是为何,恕我黄冲驽钝,百思不得其解。”
赵玄叹道:“依大楚军律,凡营队遭遇死战,先死校尉,再死标长,最后才是寻常骑卒,我赵玄之所以甘愿做你的下属,是担心真有一天,咱们遇到死战,你黄冲死在我前头,无人替你收尸。”
黄冲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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