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角落里,却放置着几样简陋的家具。
西南方的墙下,有一张悬空吊着的吊床,靠床头的地方,放着一个黑乎乎的老旧柜子。
床的正前方,是一张木作,以及一把老旧的椅子。
一个满头白发,面无血色的男子坐在椅子上,正专注的盯着桌子上的棋盘,连我们进来,他也不为所动。
棋盘上面黑白分明,看起来是一个残局。
黄九问道:“你就是天罗?”
白发男子笑了笑道:“九爷,你我都说了半天的话,还需要再确认一下吗?”
他回了黄九一句,看向我问道:“李小友,你可会下棋?”
“不会!”我戒心很重,见他坐的地方方圆三四米内都没有雷击纹,于是往前走了两步,防止天雷突然落下,自己还有个躲避的地方。
天罗听说我不会下棋,失望的道:“可惜了。这残局,恐怕永远都没有胜负了。”
“不过棋局没有胜负,你我二人之间,却要有一个输赢。”
我手缓缓握住七杀,防止他突然出手。
然而叹气声落下,他手一扫桌子,收了棋盘和棋子,随后手又往回扫,空出来的桌子上就多了一个红色小瓶子。
“李阳,你也知道,我的修为上并不如人意,但就算不如意,你想杀我也不容易。”
他抬头看向我,眼里充斥着赌徒一样的狂热道:“不如我们用自己的命运为底气,以生命为筹码,赌一次生死,如何?”
赌命?
他这是研究命理研究到走火入魔了?
还是说他有十足的把握,以压过我的运气稳赢我?
我不敢大意,没有答应,但也没有拒绝,而是问道:“怎么个赌法?”
天罗指着桌子上的瓶子道:“里面是一种针对修士的剧毒,无色无味,混在酒水中,即便是窥天境也无法分辨,而且就算是窥天境中了此毒,也撑不过五息。”
“我们让九爷找十八个一模一样的酒杯来,斟上同样的酒,把此药掺在其中一杯里。你我二人一人一杯对饮,决出生死,如何?”
“你觉得这就是命运?”我看着他问。
天罗道:“如果你认可命和运是真实存在,那它们本身就是一场豪赌。”
我摇头道:“我不这样认为,你所说的方法,不过是个概率的问题。”
天罗笑道:“看来李小友对命理是一窍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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