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晚上后,他还是选择将此事上报给王导。
“祥瑞”出来,报上去不是好事,但隐瞒不报更坏。
江南本就落后北地一程,暗部的探子藏得深,又散得广,这件事肯定瞒不住,要是赵含章误会江南有异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王导也没想到疏通河道能挖出一个麻烦来,和周玘苦恼了好几天,最后决定先查清实情再上报。
但查了好长一段时间也没查出来是谁干的这事,眼见着离赵含章登基的日子越来越近,他们不得不一边查,一边将此事上报。
俩人商量了一下,周玘决定自己背这个锅。
“宁愿让世人以为我是谄媚小人,也不能坏了新帝的名声和威望。”周玘说到这里咬牙切齿,“要让我知道这件事是谁干的,我一定饶不了他。”
王导道:“这么大一块石头不可能一点痕迹不留,我们先上报,再仔细查探,一定能查得出来。”
石头太大了,不好运输,只能暂时放在库房里,王导只能将它画成画送到京城,由赵含章决定这件祥瑞怎么办。
事情先报到汲渊处,和江南的贺礼礼单一起送达的。
汲渊看着江南的礼单时还笑眯眯的,待看到后面,笑脸刷的一下就垮掉了,然后忍不住对王导破口大骂。
大喜的日子,搞出一个反向的“祥瑞”出来,他和周玘的脑子是怎么想的?
汲渊只能去找赵含章拿主意,咬牙切齿的道:“既是祥瑞,就不能流落在外,还是得运回京城来,但此事不宜宣扬,不如让扬州派劳役和兵士悄悄护送,用油布将石头罩起来,再不让人看见。”
赵含章也看完了画,这“祥瑞”指向性太强了,只能她用,不然还可以用作它途。
“从江南运到洛阳了,这么大一块石头得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赵含章只要一想就牙疼,“听人说,前朝有个富甲一方的人为了运送一块奇石弄得倾家荡产。”
熟读史书的汲渊脸上有些呆滞,“有吗?是哪位帝王在位时的事?”
万历皇帝。
赵含章挥手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这样一块大石头要送到洛阳耗费巨大,我有点心疼。”
主要是,这块石头没什么作用啊,它要是早两个月出现,或许还有一点点用。
不,便是那时候出现,为了稳定,她也不会太开心。
赵含章有点不高兴,“这是谁拍的马屁,直接拍我腿上了,周玘和王导都不像是这样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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