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考中县衙,我们家便算改换门庭了。”
赵鸣鸣笑道:“哪有这么夸张,不过县衙一小吏而已,等您有了孙子孙女,让他们认真读书,只要你们肯供,我想县考和郡考还是很容易过的。”
县考和郡考在赵鸣鸣看来是真的不难,四书五经粗略懂一些,算术和格物也都是考一些初级的学识,剩下便是策论和一些公文的书写、总结考核,很简单的。
此时的赵鸣鸣还没察觉到她和一般学子的巨大差距,对她来说不难的部分恰恰是他们最难得分的项目,而对她来说有些头疼的诗赋文章和四书五经的破题论写,反而是县考和郡考中优秀学子最擅长的部分。
赵鸣鸣请老人家吃了个饭,又亲自将人送到居善堂,看到他入住后才离去。
居善堂也是朝廷所建,基本上每个县都有。
性质和廉租房差不多,只不过廉租房是长租给当地贫困的人家,好让对方有个居住地。
而居善堂是短租房,给进县城的农民、一时饥贫之人等居住的,住进去不用钱,甚至不需要籍书,但会被问及原因。
像老人这种进城卖些农副产品,顺便看一眼公告墙的,管事们都不爱多问,给人分配了房间就不管了。
管事们最喜欢的是那种一问及原因就满脸迷茫,或是直接就是因为贫困,没钱,饥寒交迫之下来住店的,再一问,连户籍也没有,那管事们就高兴了。
这意味着他们可以创优,将人留下,登记户籍,落户,分地……
要知道,自贞元七年之后,外面就很难再找到没有户籍的黑户,甚至连流民都没有了。
只要一地出现流民,那县令不知有多高兴,一定立刻把人留下,留下一人就意味着他们县新增人口加一,再问他的原籍,还能上书告一下原籍县令。
那个县的县令得做得多差才会让百姓在陛下的管理下流离失所,成为流民?
要知道,永业田是不能买卖的啊,百姓怎会失地成为流民?
一定是当地的县令和士绅土豪们做了大恶事,揭发出来就是功绩啊。
因为夏收已结束,最近很多农民进城来卖货和看消息,所以居善堂里住满了人。
赵鸣鸣在居善堂里晃悠了一圈,农民们三三两两凑在一起高声谈论,谈的都是今年的收成和税赋。
有扫盲班成绩好的农民壮汉已经在掰手指给大家算今年夏天要交的赋税数量了。
赵鸣鸣听了半天,强忍住上前纠正的脚步,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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