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皮呀,不是因为你弟弟在日本学校当教员,哈哈,你是知道的,咱们只有这根绳子的牵强硬套的关系,对于你,俺尽量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给你脸,你不要脸,如果真的落入俺的手里,俺手也不会哆嗦一下,俺就是这个脾气。”
“俺明白,明白,俺知道您的好,您的照顾全记在俺心里了,对,今儿正是机会,您随意,这酒钱记俺虎皮的账面上,来,来,您请坐!”
“哼!今儿,俺没工夫,日本皇军让俺下来巡逻,看看哪个不长眼的能撞到俺的枪口上?”张喜蓬一边吹胡子瞪眼,他一边举起他手里的手枪在他细细的鼻尖上晃了晃,“看到了吗?这个死得痛快,可是,日本人,不,是俺更想看着没有腿、没有手的在俺眼前扭动……”
酒馆里的人一看到张喜蓬就阉了,又听到他嘴里一席话,只吓得全身筛糠。
那个刚刚埋怨监工的小青年吓得全身打颤,他的身体歪斜在酒桌上,如果没有酒桌支撑着他,他可能已经瘫在地上了。顾庆坤急忙用他清瘦的身体把那个小青年挡在他的身后,他依然陪着笑脸,“就是,张爷,您就是咱们矿工的最大头领,您的话就是圣旨,有哪个敢不听?您只要有什么指使,俺虎皮甘愿唯首是瞻!您需要俺做什么?您尽管吩咐,除了杀人,俺杀猪杀虎不在话下,手不哆嗦!”
“好,虎皮呀,有事俺再找你,你也给俺盯着这一些贱货……”张喜蓬一边说,一边扭转他肥胖的身体走了……
酒馆一下寂静了,谁的心跳也能听到,薄薄的胸膛与心脏只隔着一层皮。
虎皮的额头在冒汗,他抬起衣袖擦擦汗珠子,他慢慢退着身体,慢慢把他窄窄的屁股放在了他身后的凳子上。
少顷,酒桌上冒出一句两句,全是唉声叹气。
“吆,今儿我们的虎皮嘴巴挺顺溜!”一个身穿旗袍的女人从酒馆后堂走了出来,她脚上一双高跟皮鞋,看着像是在脚上绑上了一节高跷。
酒馆的男人们抬起了眼角,他们目瞪口呆。
这是一个非常精美绝伦的面孔,一双细细的眉眼,像唱戏的戏子,更像狐仙;皙白的肌肤,嫩嫩的、细细的、粉粉的、伸手掐掐能出水,出水的芙蓉;鹅蛋脸型,不窄不宽,那么合适,鼻挺嘴小,相得益彰。
顾庆坤一抬眼,两个人目光相撞。
顾庆坤一激灵,她怎么来了?
来人是谁?跟顾庆坤又是什么关系呢?
来人是顾小敏的二姨,也是顾庆坤媳妇的妹妹。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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