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隍庙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她在这儿住了七八天都没有那个小丫头的任何消息,她又不能大张旗鼓地见人打听,真是愁人啊。
山下的玉米都收了,望山下撩一眼,田地里只有光秃秃的玉米秸,还有一声声乌鸦叫,叫得人心惶惶,那个小丫头被他们藏在哪儿呢?
这天,吃完早饭,蔡婻告诉宗大盲,她有点寂寞,问他城隍庙里有没有其他女人或者女孩。
“怎么?你是想摸摸俺的底码?女人有,你想找他们搓麻将还是聊家常?”
“俺一个乡下人会什么呢,什么也不会,只会拿个针线之类的。”
“如果是这样,好说,让弟兄们下山抓几个会做针线的丫头陪着你呗!”
“那就算了吧,俺不想让她们恨俺。”
进来送茶的丫鬟插话说:“巴爷屋里的丫头会针线,听说那个梆子和海仔的衣服都是那个丫头缝的。”
听到丫鬟嘴里的话,宗大盲一只眼飘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凶光。
蔡婻斜了他一眼,眼睛盯着手里的茶碗,嘴里自言自语:“老一辈说,生孩子,女人与男人最好要心平气和,不要生气,更不要与血打交道。”
宗大盲一听皱皱眉头,眯眯眼角,没有说话。
“俺想去镇上走走,转转,买点针线与布头,不知您愿意不愿意让俺下山一趟?”
宗大盲的一只眼珠子往上瞪了瞪,把手里茶碗“吧唧”使劲往桌子上一放,一个好好的茶碗“叭嚓”四分五裂。蔡婻吓得一激灵。
少顷,宗大盲向门口外面大喊了两声:“来人!来人!”宗大盲也知道,弥河口到处都有他的人,蔡婻就是他手掌心的孙猴子,怎么逃也逃不掉。
随着他的声音门外跑进两个混星子,他们一身黑色长衣短褂打扮。
“你们两个人用滑竿护送夫人下山,去镇上走走,天黑之前必须回来,如果做不到,就自个去跳弥河!”
弥河镇的街道依旧很热闹,人来人往,叫卖声、讨价还价声互相交织,络绎不绝。
蔡婻的身体坐在高高的滑竿之上,街道上的情景一览无余。垂下眼睛,眼前闪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只见许连姣迈着急匆匆的脚步从那条妓院的巷子穿过。
滑竿继续在熙熙攘攘的人群里穿梭,“让开让开!”抬着滑竿的两个混星子嘴歪着,脸上大汗淋漓。
蔡婻把身体斜了斜,扭头去找许连姣的身影,那个小巧玲珑的身影被拥挤的人群淹没。
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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