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处溅;院门是篱笆门,几块破木板、几根麻绳捆绑起一扇门,防君子不防小人。
小白瓜母子刚来青峰镇时住在寺庙里,寺庙里不让外人常住,是寺庙老主持可怜他们母子不容易,给了他们一块大洋,白太太就用这块大洋买下了山脚下这处小院。
早上上班前,小敏把小九儿和小白瓜送到林家,有林太太照看。晚上下班,她再把两个孩子接回白家。
上个月绣舞子给了小敏十斤大米,小敏给了林家五斤,给了苗家五斤,她一斤也没留。她知道小九儿和小白瓜跟着林家吃饭,这五斤米只是杯水车薪,她没有办法,只能这样去分配。
今天下了班,小敏刚走到林家门口,曲伯从苗家面馆里钻了出来,他迎着小敏走过来,他一边扭头往面馆里张望着,一边压低声音说:“丫头,那个少奶奶找你,不要多说话,她说什么你听着。”曲伯也不喜欢孙香香。
从孙香香第一天踏进苗家门,他就看着她不顺眼,她那双皮笑肉不笑的眼睛里藏着刀子,那把刀子随时随地都能杀人。
尤其看着薛婆子在苗家出出进进怏怏不乐,没有一点笑模样,曲伯知道薛婆子一定受了委屈。伺候苗太太时,无论多忙,薛婆子脸上挂着欢喜,走到他眼前准会聊侃几句:曲大哥,您活着滋润,每天在这间屋里转悠,没事了可以去门口看看光景,与邻居聊聊天,挺好的。
此时薛婶就站在面馆里,她满脸畏怯,还有害怕,不知她怕什么,他真想问问,发生了什么?没等他开口,薛婆子像躲瘟神一样走掉了。
小敏跟着薛婶小心翼翼踏进了苗简已两口子的屋子,这是她第一次与孙香香单独相处,她有点发憷。自从她知道苗简已是谁后,她知道她错了,她不应该应允苗太太的话,苗简已不是小孩,是一个十七八岁的青年,他有一个媳妇,一个妩媚多姿的女人,他们这么大岁数不需要别人照顾。
“薛婶,你下去吧,去烧锅热水,待会俺去洗洗,这乡下太脏,风一吹,尘土飞扬,都粘到身上了。”孙香香目中无人自话自说,她的眼睛穿过小敏低垂着的头顶,落在门口薛婶的脸上,挥挥手说:“去吧,这儿没你的事了。”
“是,少奶奶。”薛婶退着小脚准备离去,退到门槛她又站住了脚步,她不放心小敏,她试探着小声嘱咐:“丫头,好好听少奶奶的话,不要犟嘴。”
孙香香抬起脚上皮鞋狠狠在地上跺了一脚,向薛婶怒目切齿吼着:“薛婶,你没听见俺说话吗?这儿哪有你多话的权利,还不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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