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庆坤从吕安这句话得到两个信息,第一吕安他们在石河村落脚,第二他此时名字吕晴晴。
“虎皮呀,这是谁呀?”张喜篷的滑竿停在了顾庆坤的身旁。
“喔,张爷,这么晚了,您还在工作?辛苦了。”顾庆坤故作惊愕,向前一步,双手抱拳,低垂眼角,难为情地说:“张爷,不好意思,这事情俺本想隐瞒过去,隐瞒几年算几年,没想到,这个女人不甘寂寞,还是找来了。”
张喜篷阴森森的眼神在吕安和宝儿身上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的确漂亮,朦朦胧胧的街灯照在她的脸上,她的鼻尖上闪着几颗汗珠子,两片红云落在光滑的脸颊,一双眉眼透着妩媚,没想到,顾庆坤还有如此艳遇。再看跪在泥水里的男孩,圆鼓鼓的脸,一双大眼睛,一个不高的鼻梁,还真与顾庆坤有几分相似。
“虎皮呀,她是哪家女子?你们认识多少年了?”张喜篷嚚猾与猥琐的眼珠子一直盯在吕安的脸上。吕安故作害羞地垂下眼帘,扭着肩膀,用一块手绢捂着半张脸。
顾庆坤往前又走了一步,靠近张喜篷坐着的滑竿,声音压得很低:“张爷,这句话,不好意思说,那个时候,俺的结发妻子生病躺在炕上,俺心情不好,身边又缺女人,那天张爷您放俺假,俺去石河村吕家杀猪,与吕家没出阁的大丫头睡了一晚上……没想到,她怀了俺的娃娃,他爹嫌弃俺穷,说什么下煤井的没有生命保障,所以,这事不了了之……”顾庆坤为自己这一些话臊得慌,两个大男人怎么也不会生出孩子呀,没有办法,他必须硬着头皮编下去、骗下去。
张喜篷一只手掂着他的那支手枪,他的一只手拽着耳朵,故意嚷嚷着:“虎皮呀,你的声音太小了,俺听不清,大点声音,这事热闹,这事儿不能让俺一个人听,走,到你家去让你那个爱吃醋的婆姨听听……”
“不,不行,张爷,您这不是要俺好看吗?这件事怎么能让俺家里那个母夜叉知道?不行,万万不行。”顾庆坤惊惶地摆手摇头。
“不行也要行,否则……”张喜篷把他手里的枪掉了一个方向,把枪口举到嘴边吹了吹,狠毒的眼神瞄着宝儿,阴阳怪气地说:“这枪吃惯人肉了,一时不吃就冒火,你虎皮不会想往俺枪口上送个人吧?”
听到张喜篷这一席残忍的话,顾庆坤恨不得一刀宰了张喜篷。从日本鬼子霸占了坊子碳矿,张喜篷依附日本鬼子势力横行霸道,都忘记了他是谁?每天纵着膀子横行,肩骨越来越高,短细的脖子几乎顶不动他的圆脑袋,必须用双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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