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必须带着陈桂花安全离开郭家庄回到坊子矿区,在天亮之前赶到坊子火车站。
“直管家,关门,不要让狗跑进院子,它们身上带着病毒。”许老太太声音严厉,嘴里带着仇恨,心里带着气愤。
“吆,不让我们爷俩进门?你们许家有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吗?你们许家生面孔可真不少呀,丫头,你去日本宪兵队,把许家来了陌生人告诉日本皇军。”毒蝎子一边用手指头抠着鼻孔,一边一脚门里,一脚门外,瞥斜着嘴脸,呲着一口重叠的牙齿,梗着脖子,抖动着门里一条麻杆腿,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表情,“俺一只脚在这儿搁着,看哪个敢掩齐门?”
“你快滚,别在这儿撒赖放泼。”冥爷一只手叉在腰上,擎着另一只手在毒蝎子眼前晃着,“你,你是烟鬼,俺一眼就能看出来,你活不久了……”
毒蝎子挥舞着细瘦的胳膊,挡着冥爷的莲花指,“你胡说八道,你是一个太监,你以为俺不知道吗?一个不会撒尿的太监……”
冥爷贼不喜欢听别人喊他太监,他非常气恼,用尽全力扑向毒蝎子,“俺撕烂你的臭嘴,你这个短命鬼。”
倏然两人扭打在一起,“扑通”“扑通”滚到了门口台阶下,事情来的太突然,谁也没有想到两个人会打起来。许老太太想让廖师傅拉开两个人,她回头看看后院的方向,她担心琻锁还没有离开,嘴巴又闭上了,静观其变。
小春儿走又不敢走,她又怕她爹吃亏,上前拉仗又害怕许家其他人插手,眼前不仅有许家人,还有一对陌生人,她束手无策地看着冥爷和她爹撕扯在一起。
许老太太向顾庆坤两口子递了一个眼色,意思是让他们快走,同时向廖师傅喊:“廖师傅,别让他们打起来,都是大人,还是都认识的人,赶紧拉开他们。”
廖师傅很聪明,他把手里的马提灯藏在他的衣衫下,瞬间四周黑幽幽的,他低头看看冥爷不占上风,抬起大脚丫在毒蝎子屁股上狠狠踢了几脚。
毒蝎子伸出长长的指甲挖冥爷的脸,他心狠手辣,从冥爷骨瘦嶙峋的脸上撕下一块肉皮。
疼得冥爷嚎嚎叫,冥爷要好,更爱他的脸面,他每天拾掇他的脸也要半天,头发要抹木炭水,脸要擦香粉脂,为什么舅老爷骂他不男不女,不单单因为他是太监,更多是因为他整天擦脂抹粉。此时他的脸被毒蝎子毁了容,他气急败坏,恼羞成怒,竟然张开了嘴,朝着毒蝎子的耳朵咬下去。
毒蝎子撕心裂肺、龇牙咧嘴扭动身体,他的爪子慌乱抱住了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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