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老太太支使,眼目前晴盈的女儿在眼前,并且身上还流着许家的血,她恨,恨得咬牙切齿,她揣在衣袖的手慢慢攥成了拳头。
这时,两个警察跑到了许洪黎面前,毕恭毕敬问发生了什么。
许洪黎的拳头松开了,她心里有了更阴险毒辣的妙计,脸色瞬间由阴变晴,装作满不在乎的样子,往前扭了一步,“没什么,天太黑,俺害怕。回去告诉井上中尉,俺一切都好。”
“是。”两个警察面面相觑。
许洪黎把脸转向雪莲,亲切地喊了一声:“侄女,姑姑有时间找你好好聊聊,今天太晚了,俺有点困。”她说着用手捂住嘴巴打了几个哈欠,又盯了赵妈一眼,旁若无人地说:“赵妈,带俺去前堂……”
小敏捧着盛着白酒的蛤喇皮蹿上了月亮桥,她满眼泪,离开坊茨小镇时姐姐让她好好照顾雪莲,她把雪莲自始至终都当许家孙小姐,雪莲自小没有父亲疼爱,又失去了母亲,怪可怜的,自从回到许家,雪莲的泡脚水都是她给端、给倒,每天她早早起床给雪莲倒尿盆……小敏攥着袄袖擦擦脸上的泪走下月亮桥,沿着石基路,越过堂屋右侧的花坛,到了冥爷的耳房门外,脚步迟疑了半会儿,压低声音:“冥爷,您在吗?赵妈让俺给您送点白酒。”
冥爷在炕上扭扭身体,掐着尖细的嗓音:“敏丫头呀,进来吧,门没关。”
这是小敏第一次踏进冥爷的耳房,屋子靠南墙根有个土炕,靠街的窗户被砖头砌上了,透不进一丝风。冥爷身上穿着衣服、盖着被子躺在炕上。靠东墙摆着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的墙上挂着一面鹅蛋形的玻璃镜子,镜子里反射着桌子上的一切,桌子摞着半尺高的胭脂水粉盒,一根描眉笔搁在镜子下面,旁边还有一盏熄灭的马提灯,一盒茶叶,一个吃饭的碗,屋梁上垂着一根电线,电线上吊着一个小灯泡,灯光反射在镜子上,显得屋子澄明瓦亮。
炕边上有一个冒着袅袅细烟的炉子,炉子上坐着一个小铁壶,炉子出烟筒连着土炕,屋子不大,很干净,没有多少灰尘,只有炉旁灶口有点煤灰。
小敏把手里蛤喇皮放在桌子上,怯懦地问:“冥爷,您还疼吗?”
冥爷的麻杆腿在炕上动了动,一只手捂着半张脸,眼眶里挂着委屈的泪水,“敏丫头,你说俺为了谁?还不是为了许家,俺把许家当成了俺的家,也是俺最后的依靠,唉,今儿,俺这张脸算是倒霉了,以后怎么见人呢?”
小敏非常感激冥爷与毒蝎子闹了一出,才让爹他们平安脱身,冥爷曾经的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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