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成了生死与共的兄弟,如果没有了你,俺活着也没意思。”
江德州被海秉云的话撼动,嗓音哽咽,“瞅瞅您说的啥话啊,俺何其有幸让舅姥爷您如此上心?俺本来打算明儿把您送回许家。”
海秉云腾又从炕上坐了起来,他马上想到江德州留下来一定有更重要的事要做,“什么意思,你不走吗?你们还有事要做,俺说的对不对啊?你不走俺也不走,俺是狗皮膏药黏上你了。”
“这……”
“这什么这?俺一句话把你糊弄的老泪纵横,你不要自作多情,俺这趟来赵庄还有两件事没做,第一件事,既然来了,俺必须见见敏丫头,看看她适应不适应孟家的生活,只要丫头说孟家不好,俺立刻把她带走,谁也拦不住俺。还有一件事,连瑜说他们在赵庄开了一个煤场,这趟出来俺想去瞅瞅,俺怕他孤立无援,俺去给他捧个场,哈哈哈,别以为俺没用,俺往那儿一站,眼睛一瞪,那一些地痞无赖不敢随心所欲。”
江德州把手里的毛巾沥干水,在半空抖了抖放在了木架上,转身走近椅子,撩起长袍后裾慢慢坐下,“是,是,您舅老爷出马一个顶俩,不,是顶千军万马。”
“哼,别给俺戴高帽子,你们有事也不告诉俺,没把俺当正常人。”海秉云翻了个身,把脸转向炕里面,他的腮帮子上聚起一层深深的褶皱,他的眼眶里溢出两行泪水,他这趟出来主要不放心江德州,过了年江德州是杖围之年,如果有个什么差池,他海秉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呀。
江德州把双手揣进袄袖里,把上半身子往前探了探,吁了一口气,“俺还是实话告诉您吧,过几天日本人要在赵庄码头停靠一艘商船,说是商船,其实是给坊子矿区的鬼子兵运送武器弹药,鬼子本想走火车,上次他们的火车在青州被截胡,这次他们改走水路。”
“俺就知道你们还有大事要做,俺更要留下来,俺在这儿等着你们,”海秉云往炕里面挪挪身子,用皱巴巴的大手拍拍炕,“今天咱们俩好好睡一觉,你想去蹦哒必须要有个好身体,睡好吃好,咱们这趟出来俺是你江德州的付账先生,听你的支使,不过,你说的话有道理俺就听你的,有些事你必须听俺的,这会儿俺让你上炕睡觉。”
“好,俺听您的,今天俺与您舅老爷同床共枕,哈哈哈。”江德州从椅子旁站起身往炕边上挪了一步,双手伸到被窝下面,“这炕真热乎,一定舒服……”
江德州的话音未落,窗外突然闪过一个黑影,他顾不得与海秉云打招呼,扭身钻出了屋子,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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