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跳跃;马厩的西南墙角有一棵枝繁叶茂的槐花树,一串串雪白的槐花含苞待放,缀满枝头,随风弥漫着淡淡的清香,偶尔有一朵两朵花蕾掉落到地上,清香阵阵扑鼻醉,馥郁醇浓浸袖彰。
槐树上落着一只喜鹊,一双小爪子紧紧抓着枝杆,不时地扇动着黑亮的翅膀,黑白相间的尾巴一会儿翘起来,吸收着枝杈间斑斑的阳光;一会儿左右摇摆轻扫着树枝,抖落一片片洁白的花瓣;它的瞳孔里闪着紫色的光辉,眨巴着小圆眼睛挑衅地看着树底下的小男孩。
男孩脚蹬一双圆口黑布鞋,身穿粗布蓝褂,一头锅盖卷发,五官还算俊秀,他胳膊弯里抱着一个装着槐花的笸箩,一只手里高高举着一根带杈的长棍,歪着身子昂着头,直勾勾盯着树上跳躂的喜鹊。
马厩里忙碌着一个中年男人,他一只大手抚摸着马脖子上的鬃鬣,一只手抓着鬃刷不紧不慢地清扫着马的脊背,他时不时抬起头,一双大眼睛掠过门洞子,瞵视着门口外面的小路。
大车店的院门大敞着,门口前落着纵横交错的车辙,还有凌乱的马蹄印,无论是新的,还是旧的,清清晰晰躺在泥水里;一只老母鸡领着一群小鸡从院里跑出来,踩着泥水蹿到院外的墙根下,一边叽叽喳喳叫着,一边用爪子扒拉着泥土觅食,
小敏踏着稍微硬实的车印往前走了几步,硬着头皮踏进了大车店,迎着男人的目光哈哈腰,“大叔,您好,俺想向您打听一下路。”
“打听路?这儿是八里庄,今儿是小集。”男人垂下眼角,眼睛盯在马头上,“小丫头,你是找人,还是与你的家人走散了?”
“俺想打听一下,这个村子是不是有姓沈的人家,他家以前做鞭炮生意。”
男人的手停在半空,半天没有回话,他用眼睛的余光打量着小敏,这个丫头从哪儿来?不会是鬼子的汉奸吧?
见男人不回答,小敏又紧追了一句,“他家还养猪。”
男人突然弯腰端起地上的木盆走出了马厩,绕过小敏径直走到院门口,把木盆里的水泼在墙根下,眼睛扫视着四周,当他发现门外没有其他人时,回过身向小敏摇摇头,“不认识,据俺了解八里庄没有姓沈的。”男人说着走回院井中间,把木盆扔在水井沿下,弯腰抓起水斗,把水斗里的水倒进木盆里。
“小丫头,你想打听人就去庄里打听,俺这儿是大车店,一般不与庄上人打交道,接待的都是外地的生客……俺这个人脾气倔,更自私,与自己无关的事绝不会多一句嘴,你走吧,不要耽误俺干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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