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翘首以盼,盼着你回家。”
的确如此,最近一段日子,许老太太经常默默站在院门口,手搭凉棚眺望着长长的巷子,她多么希望巷子口出现雪莲的身影,扑进她的怀里,呼喊她祖母,一天天过去了,失望化成了雨敲打着屋檐,一滴滴淋在她的身上了,每每和赵妈在半明不灭的煤油灯下对坐,她难免发泄几句牢骚,忍不住把积压在心底不曾说出口的话,低声倾吐,泪眼随着灯影走,“许家的孩子都是俺的心头肉,没亲没后,可,换来了什么?当江管家告诉俺说雪莲是俺许家的血脉,你不知道俺心里多高兴,那丫头在李氏身边受了委屈,俺尽量补偿她,可是,她却距俺千里之外,视俺为敌,俺做错了什么?晴盈心地善良、谦恭仁厚,雪莲怎么不随她呀?”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海秉云咳咳嗓子囔囔:“老妹,不要嫌弃做哥哥的说话不中听,古话说:存乎人者,莫良于眸子,眸子不能掩其恶,胸中正,则眸子瞭焉;胸中不正则眸眊焉。听其言也,观其眸子,人焉搜焉?自打那丫头踏进许家的门,俺就瞧不上她,她认敌为友,投靠了日本人,这件事在俺的意料之中,跟着许洪黎屁股转没个好。”
许老太太急了,雪莲再又不是,也是许家的子孙,不能眼瞅着她堕落不管不问,第二天就把许连瑜喊到身边,让他劝说雪莲回家,只要她回到许家大院什么也不让她做,只管做好许家孙小姐,衣来伸手饭来张口,还承诺把婉婷的院子送给她。
雪莲只回了两个字“晚了”。
海秉云把拐杖递给小敏,从鼻梁上摘下眼镜,从怀里掏出一块手帕,擦拭着镜片,偷眼瞅着默不作声的雪莲,这丫头不学好,李氏天天抱着狗玩,她抱着猫玩,真是跟着什么人学什么人,跟着巫婆跳大神。
“舅老爷,俺请您老喝口酒好吗?”孟数上前搀扶住海秉云的胳膊,“俺把周先生喊来陪您,可以吗?”
“今天不麻烦你们了,俺想去八里庄瞅瞅江德州,听说他伤得很厉害,这事都怨俺,做事欠思量,他颠沛的时候应该抻把手,收留他在许家,多双筷子的事儿,可俺也是个外姓人,做不了主啊。”老人的话相当有力,表明了他此行的目的地,同时,强调他的身份地位不如许家任何人,即使雪莲闷声不响他也要说,这个丫头心狠手辣,真怕她有一天把刀架在许家人的脖子上。
看着冷漠无情的雪莲,孟数尽量控制情绪,调侃说:“雪莲妹子,你没认出舅老爷吗,你还真不如俺一个外人,俺只见过老人一面,就有一种旧相识的感觉,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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