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共同的利益面前,敌人也可以变成朋友,既然如此,那么无论眼前是人是诡,她都不是很在乎。
“咱俩现在可以不自证清白,这不是很重要,最重要的是里面。”时肆伸手指了指不远处的小屋。
白雪知晓她的意思,伸头往里看,窗户内那位吊死在古树上的护林员,也就是李护林员正坐在凳子上,详细记录桌面上厚厚一沓的文件。
他写的东西和刘护林员是同一份内容,但记录的文字却天差地别。
刘护林员的记录又敷衍又模糊,一句无异常就概括了所有,而李护林员的记录明显要详细许多。
一号路线今日有什么异常?野树多长了几个果子?
昨日的苹果树苗让蛀虫咬了,经常居住在密林里的麻雀又产了一窝鸟蛋。
短短的表格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体,甚至有些内容还会多出来额外标注,明显是认真筛查过每一片森林,并且对所有山林的路线以及植物、动物都了如指掌。
前者敷衍了事,后者详细记录,形成鲜明对比。
李护林员的脊背非常宽厚,在烛火的映照下,有些工匠精神的闪耀。
尽管和刘护林员穿着同样的掉色工作服,生活在艰难的破旧木屋里,连基本的热水都很难保障,却有一颗炙热滚烫的心。
铃铃铃——
房间的电话响了,李护林员接起电话。
“老板我在,对,今天一切正常……”李护林员将今日的勘测行程原原本本的讲给林业局领导听,还把自己留意到的一些山区监管漏洞和安全隐患一一报备。
可还未等他说完,对方就打断了他的话,“好了,你不要再跟我说这些了,新挖的矿洞他们开采完了吗?”
发觉老板全然无视自己的报告,李护林员有些失落,“还没有,大概还需要一段时间。”
“你记得勤催着点他们,快点挖,挖完了咱们再开一个。”电话那头的人非常不耐烦,说话的语气也十分暴躁。
“时间就是金钱,金钱就是生命,咱们每多打一笔矿,局里就能多收一笔钱。”
“把这帮挖矿的孙子交给你来管,就是为了让你们好好看着他们,小心别让他们偷懒!”
电话里的人越说越激动,越说声音越大,近乎已经到了明明只在窗外,时肆与白雪都能听清谩骂声的程度。
与刚才用柔和语气不断画饼、安慰刘护林员的领导人态度完全不同。
“我明白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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