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严成锦进了主卧,屋里没有医护人员,只闻老爷子安静地躺在病房上。
严成锦看不出来他是醒着还是睡着。
但礼貌还是要有的。
他小声跟他问好:“爷爷您好,我、我——”
说到一半他说不下去了。
他实在厚不下脸皮,说不出:我是您孙女婿啊。
这时有人问:“你什么?”
严成锦以为护士来了,转身回答:“我来看看老爷子。”
但身后没人。
他悚然一惊,我靠,有鬼!
这时身后又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好像有东西踩着很厚的塑料过来了。严成锦被自己脑补吓到,鸡皮疙瘩迅速爬满后背。
爸爸,妈,爷爷奶奶,外公外婆,你们可得保佑我啊啊啊。
严成锦在心里把能求的都求了一遍,终于壮起胆子回头——
闻老爷子调控着智能床垫坐起来了。
严成锦立即强迫自己把尖叫咽回肚子里。
他本来就白,给这一吓,脸更白得像纸一样。
“小白脸子。”闻老爷子小声说。
严成锦压根没听到。他太紧张了,比见鬼还紧张。
他本来微驼着背,没骨头似的。一见老人家醒了,立即立正站好,恨不鞠个躬。
他看看闻老爷子,又看看紧急呼叫铃,“我、我要叫医生吗?”
闻老爷子却问:“有烟吗?”
他说话很慢,有些吃力。严成锦迟疑道:“您想——”
老爷子脾气挺急,没好气道:“能想啥,拿来吃吗。”
这位烟瘾也太大了。
“这、这不好吧。”
严成锦没想到老闻家一脉相传的糟心,他看看走廊,又看看呼叫铃,希望天降医护人员,来管管这老头。
“我已经不能决定自己什么时候尿尿了,现在连抽烟也不行吗。”老爷子气得直拍床垫,尿液随着他的动作,一滴一滴颠进尿袋里。
严成锦揭开保温桶的盖子,满屋都是馋人的香气。“那什么,您要不要喝鸡汤,我才熬的,特香。”
闻老爷子不为所动,“这玩意儿嘌呤高,我痛风。不是你这小年轻这么磨叽,我都看见你兜里有烟了,赶紧拿出来,少废话。”
这老头实在难缠,不仅拿岁数和病情道德绑架,眼神还特好使,骗都骗不住。严成锦只能妥协,推开窗户,自己点了根烟,让老爷子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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