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吹散又有新的涌来。
源源不断,甚为诡异。
寻常人置身其中早就手忙脚乱,吴贤帐下兵卒反而安心,因为他们清楚这是军师秦礼出手了。他的文士之道天生就为战场而生,几年来率领他们打了不知多少胜仗!
果不其然,随着秦礼的文士之道铺陈开来,原先被夜袭打得节节败退的吴贤大营很快稳住阵脚,伤亡逐渐减少。他们循着秦礼的指令移动会合,五人为一单位结阵。
攻守兼备,总算不是待宰羔羊。
只是敌人那边也有文心文士,后者似乎找到秦礼的弱点,二者相斗,伸手不见五指的浓雾有短暂的消失。但很快,浓雾又卷土重来。兵卒不知发生何事,秦礼也疑惑。
他用手指擦去嘴角的血。
喃喃道:“这就撤了?”
外人或许会误会是秦礼或者其他人胜了敌方文士,但秦礼本人却很清楚,对方是主动收手的,收手还非常突兀。不过,不管对方打什么算盘,总归对己方有些好处。
秦礼收回心思,专心指挥战场。
“不知朝黎关那边如何了……”
吴贤狩猎遭遇伏击,紧跟着大营被敌人偷袭,前后脚发生的事情,要说没有预谋也没人信。下这么大一盘棋,目标不可能只是吴昭德一方势力,最终目的还是朝黎关。
用脚想也知道朝黎关肯定被重兵围攻。
“沈君,只盼着这关能平安度过啊……”秦礼心中喃喃。他们现在也是自身难保,根本没多余精力驰援朝黎关。但他也清楚,此战若能赢,黄烈之流离赴死不远了。
除了祝祷,别无他法。
对于普通庶民而言,这是极其寻常的一夜,但对于西北大陆而言,注定是改变数百年战乱的重要转折点。魏寿和褚杰联手迎上敌人,他们身后,褚无晦眸色平静地看向城下逼近的大军,眉头深锁,似有迟疑。
宁燕收敛杀气:“有问题?”
“黄希光似乎不在中军。”
宁燕一惊:“不在?”
这显然是不可能的。
看城下敌兵规模,绝对是倾巢而出了,黄烈作为势力首领怎么可能不在场坐镇?
褚曜道:“没感应到国玺。”
因为主公也是重要战力,整天带着国玺冲杀敌阵不太安全,于是将国玺托孤给褚曜保管。作为国玺的临时持有者,他没感觉到城下有另一枚国玺的存在,这不对劲。
黄烈怎么可能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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