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生病早逝,这样的死法,仵作是查不出来的,谁又分得出来,到底是自然得病,还是由于下药才生病的呢!
做贼心虚,江德明当然得否认:“狄省魁高看老奴了,领御药院,只是不让那些小的偷懒,在宫中贵人的用药上有任何懈怠罢了,若说自己精通药理,办不到!办不到!”
但他方才的脸色变化,已经被狄进把握到,心中有了数,暗暗摇头。
这个人的城府,并不能配得上他在宫内的地位,也不知是因为这件事发生后方寸大乱,还是本来就是这般水平?刘娥挑了一个有些能耐,但又不是特别厉害的,方便自己掌控?
无论是哪一种,狄进已经知道怎么对付江德明了,淡然点头:“原来如此。”
说着,又端起了茶杯。
江德明松了一口气,又觉得有些心悸。
此人名不虚传,是真的厉害,这般问下去,恐怕还真要查出些事情来,毕竟他确实是准备谋害李顺容的,仅仅是还未正式动手,消息就泄露了,才会拖延至今。
但不问又脱不了身,江德明努力定了定神,见对方不紧不慢的模样,比自己还像久经宦海的老者,唯有硬着头皮道:“狄省魁还有什么要知晓的?只要是内省的事情,老奴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那我就问了……”
狄进语速偏慢,还真的将内省诸司的职能和勾当官的任职,仔细问了一遍。
江德明不得不细细回答,说得口干舌燥,下意识地也要喝茶。
然而拿起茶杯,才发现刚才咕嘟咕嘟一阵喝,全给牛饮完了,身边又连个有眼力劲的下人都没有,只有讪讪地放了回去。
狄进则听故事一般,将内省的情况了解一遍,茶水正好品完。
正当江德明松了一口气,狄进竟又转回方才的话题:“既然江都知不通药理,此案又疑与毒害相关,不知现任领御药院的内官是?”
江德明想到任守忠那副看似恭敬,实则暗藏心机的脸,立刻警惕起来,嘴上则遗憾地道:“哎呦!不巧!如今领御药院的任供奉,这几日卧病在床,老奴之前唤他时,他都来不了呢!不如狄省魁派人去太医局,请一位太医来?”
狄进微微摇头:“外朝的太医局终究与大内的御药院不同,还是要寻一位懂得药理的内官来,如今两位副都知,又当如何?”
江德明同样忌惮副都知阎文应,想了想,另一位年迈的副都知周永臣,倒是威胁最小:“周副都知颇通药理,可请他来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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