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利仁荣这几年一直给宁明哥讲学……”
狄进接着问:“河西汉人杨守素,如今在州衙任参军,也是饱读学士,曾得令尊看重,他是否教导过你?”
李宁明回答:“杨先生……教导过我……”
狄进由此作出判断:“野利仁荣、杨守素,都是令尊信任的谋士,让他们来教你习文,可见令尊对你是有所期许的,怎会视你为孽子呢?”
李宁明精神一振,马上不哭了:“是这样……是这样么?”
“当然!”
狄进道:“令尊心高气傲,行事霸道,倘若真的认为你不是他的儿子,哪里还会忍耐到今日,更不可能虚与委蛇,为你聘请良师,谆谆教导……野利夫人,你以为呢?”
野利氏愣住了:“我夫的性子……确实容不下……可是……”
狄进分析道:“李元昊崇尚武事,不喜书生之气,由此也对越来越文弱的长子大为不耐,是不是有人趁机在你面前搬弄是非,传出了孽子之说,让你疑神疑鬼,担心失了宠爱?”
野利氏再度惨然一笑:“外人挑唆?疑神疑鬼?我倒也希望是这般,可此等大事,谁敢搬弄是非,是我听他醉酒时亲口说的!”
李宁明原本好看起来的脸色,又瞬间灰了下去,喃喃低语:“父亲说的?亲口说的?”
“嗯?”
狄进也有些诧异,想了想问道:“具体是什么时候,李元昊醉酒说出了,其长子不是亲生,是被青羊宫调换的话语?”
野利氏冷冷地道:“就在去辽国前几夜发生的事,那也是我最后一次见到我夫!这等丑事,你刨根问底,现在可满意了么?要杀就杀,若是假惺惺地不杀李氏亲眷,就将我关到死吧,我才不像这些没骨气的野利氏,向宋人摇尾乞怜!”
狄进凝视着这位悍妇,倒是微微点头,摆了摆手:“带下去,分别安置!”
野利氏和李宁明被带了下去,分别看管起来,野利遇乞来到身前,低声道:“相公,此事听起来很是古怪啊……”
狄进道:“如果令妹所言不假,那么李元昊应该是在去往辽国之前,才认为了自己的长子不是亲生,而是被青羊宫调换,只不过那个时候他顾不上处置,匆匆离去,满腹怨气,去往中京……”
这样联想的话,李元昊后来在中京城内大开杀戒,三度刺杀宋使,是不是有这方面的影响?
毕竟如他那般骄傲的人,在子嗣上被人做了手脚,可是奇耻大辱,受了刺激后,不得杀心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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