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可毕竟事关我接下来的棋局。
我骑驴下坡似的点点脑袋:“可不咋地,老哥你认识他啊?”
“那能不认识嘛,我们邻村的。”老头夹着烟卷,吐了口白雾道:“不是我跟你吹牛,小韩死的时候,我就在当场,那天也是市里面来了几个头头催进度,他们标段的老板赶工,把已经下班的工人们全喊了回来,临时调过去好几台压路机,小韩当天恰好喝点酒,一个跟头摔晕了,压路机那玩意儿噪声多大啊,直接碾过去,我那天看完就吐了,好好的一个人给压成了扁片,唉..可惜了。”
这大叔的表达能力很一般,说话又比较絮叨,不过我还是听明白整件事情的经过,我也顺嘴接了一句:“可不咋地,可惜了,年纪轻轻就没了,我估计老板赔的钱全给他媳妇了吧?”
“赔个屁的钱,他们老板就给了几万块安葬费,说小韩喝酒上岗啥的,我也不太懂那些,就把他媳妇给撵走了,小韩他媳妇也是个老实人,哭闹几天没什么效果后也就只能算了。”大叔愤怒的爆了句粗口:“这狗日的世道,什么时候都是就会捡老实人欺负,诶不对啊?小韩他媳妇特别老实的一个人,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有想好的了呢,你是不是听错了?”
我表情认真道:“不能吧,我一个哥们告诉我的,小韩不是大王庄的么?”
“我就说你肯定听岔了,小韩就是咱十里铺镇杜村的。”大叔拍了下大腿道:“你说大王庄那人是谁呀?没听说咱们工地还死过那边的人,我就知道西边县死了俩,咱广平除了小韩以外,好像也就牛村还死过一个开车的司机。”
“那估计是我听错了。”寻思着再继续跟他扯下去,我肯定得露馅,我马上踩灭烟蒂,朝他摆摆手道:“那啥老哥,我先走了啊,公司还等着我回去打报告呢。”
之前我之所以拉着叶小九沿路一路寻找,就是想看看有没有祭品之类的玩意儿,但凡工程,基本都有人命损伤,而且这类事件也都会被压的死死的,毕竟没哪个老板乐意多花冤枉钱,也没有哪个主事的大拿喜欢给自己找麻烦,这类事件也最终会随着时间推移和死者家里人的弱势被慢慢湮灭。
而我的良机,就在那些他们没处理干净的尾巴上,所以刚刚在捡到那半张冥钞时,我才会表现得欣喜若狂。
从工地里出来,时间已经临近傍晚,一边等出租车,我一边给段磊拨通电话:“磊哥,方便给我转一百个不?”
“晚点吧,我这头忙着呢。”段磊那边听起来特别嘈杂:“刚联系了一个搞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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